白月光学姐为什么成了好闺蜜的性奴?我也来试试就知道了!

短篇原创校园逆NTR’25征文比赛口交丝袜高跟鞋add

光洋高中
白月光学姐为什么成了好闺蜜的性奴?我也来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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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色部分直接移步Part3

Part1. 细雨轻雷

按下转账键的那一刻,一点点酸涩的悔意让裴白皱起眉头向下撇了撇嘴。

若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一定对这不接地气的贵族运动敬而远之。

刨去装备和课程的高额费用不说,面罩、防护服、防护裤、手套,将如此严实厚重的防护作为必需品,这项运动居然还在竞技理念上对灵巧和优美大谈特谈,自己受到夸赞的弓步跃动怎么想都不应该拘束在护膝和长筒袜之中,开阔的室外运动才配得上这具年轻躯体出类拔萃的协调性。
再多想想,把荣誉和尊严挂在一场冷兵器的死斗里是经不起推敲的,暴力怎么可能证明得了更多的东西?将这种见血的生死较量推向大雅之堂再加以观赏的是那些贵族老爷们,也就再早个一百多年,他们的贵族爷爷和贵族太爷爷甚至受到了可耻律条的保护,被允许雇人代替自己去参加所谓“神圣的决斗”。
虚伪又压抑的玩法。

“没想到这么快就到这一天了”
她秒回了消息,却没有立刻领走这最后一笔钱。

裴白飞快地按出了键盘,想要快些把费用结清的急促还没来得及组织出语言,拇指只能犹豫又僵硬地在空中转圈,那一点点稀薄的悔感在紧张感的冲击下变得可有可无,他期待看到这笔转账被收下的提醒
——承诺在先,这是十分要紧的债。

“一整个冬天”
“你有没有想清楚?”

那还用说吗?
若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一定不会参加这个连活动室都被剥夺,只剩一个社员的击剑社。

“再过一周!”
“我想在社庆的友谊赛当天去做”
“你不会去告密吧?”

若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何苦在这为她那夸张的债权东拉西扯。

“当然不会!”
“但我觉得这个时机可能...”

她说的没错,裴白也不是不清楚,若是在漆巧学姐如此看重的那天去做这种事,搞不好不但自己的努力会功亏一篑,还有可能让大家都下不来台,自己会退社,杨存慧会被责怪,如果击剑社又变成只有她一个人的危险社团,漆巧学姐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心脏的泵跳又紧又慢,裴白的拇指飞快地做出了回答:
“迟早的事”
“不管是结束还是新的开始”
“这个时机都很合适”

短暂的沉默,沉默,漫长的沉默,像是在等待着这天真的豪言壮语在空气中自然冷凝。

“干嘛?”
“你先把钱收下呀!”

转账仍然未被接收,拇指反复地敲击着对话框,键盘弹出又收回,裴白在一遍遍确认着自己积攒好的勇气。

“抱歉抱歉,刚刚师姐找我筹备了一下下周的事情。”
“加油白同学”
“至于钱的事情~”
“我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是”
“()时”
“你去()”
“?”

“好好好”
“我不是没有契约精神”
“真的是”
“提前一点还钱都不乐意吗”

裴白飞快地按熄屏幕,将手机扔在一边,右手的臂弯紧紧地摁着被子。

女孩的笑容里有看不懂的温柔和看得见的狡黠,在四个月前,杨存慧用轻巧的口吻提出了她的要价。

翻过身再次抓起手机,裴白点开了那个自己顶置的消息栏,上午,她给自己发了她实验室楼下三只猫的照片。
没有继续往上滑,裴白这次缓缓地把手机放在了枕边,合上眼睛,从她刚刚分享的猫开始往回倒退,记忆的蒙太奇迅速闪回到了望见她的第一眼,然而,接踵而来的第二幕,没有第一次在轻轨里并肩而坐时透进她发梢间的光芒,没有她手把手将花剑的铜制插头扣在自己手套上后清脆的声响,也没有在更后面发生的事情,不是通过俱乐部考核的那天,不是一起去逛艺术展的那次,不是分享除夕烟花后再互道祝福的那次。

眼睛和耳朵抓到了段长长的一镜到底,脑子一帧未减,在午睡前肆无忌惮的走马灯里,裴白把它放到了这第二幕。

“你好~你就是师姐说的NO.2是吧?”

正跪在储物柜下层前整理器材的裴白扭头望去,发现来者并没有面朝着自己说话,正俯下身子设置她刚抱来放在桌上的扫地机器人,质地松软的茶绿色自然卷发作为下颚线的延伸而垂落,唇、额、眼睛,脸的绝大部分都被遮挡,只留下俏美的鼻梁迎着光线裸露在外,宽松的衬衫落肩裙在此时贴合上了她的胴体,宽大的下摆隐入阴影,腰臀的无饰曲线因而耀眼夺目。

比起她深绿的发色,她散发出来的光芒更加青翠。

“你好,我是裴白,怎么称呼你呢NO.3?”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裴白放下了卷起的袖子,站起来正视着眼前的女生,他才感觉到这发色实际上更暗,其实应该介于灰和绿和亚麻色之间,茶绿色是刚刚仰视的视角加上窗外明亮的阳光叠加产生的错觉,尽管眼前的女生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洋溢着青春的亮丽,但裴白的心里有对刚刚那一刻诚实的怀念。

“是副社长——”
并不急于道出自己的姓名,她一边强调着这个空得不能再空的头衔,一边半蹲下把机器放到了地上,扫地机器人从她的中帮帆布鞋旁溜走,她站起来,从斜挂着的琴谱包中拿出了手机,
“先加个联系方式吧,我扫你...是单名一个‘白’字吗?”

“是的,白色的‘白’”

她的真名叫杨存慧,她的网名叫“杨寸灰”,莫名其妙的谐音。

“裴旻和李白是吗?有趣!”
得知自己姓名的杨存慧看上去有些兴奋,两行柳叶眉轻轻地往上飘了飘,裴白还注意到她笑起来只有左边的脸蛋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我爸姓裴,我妈姓白,李白我知道,裴旻是什么人?”
无奈的笑容更像是尴尬地赔笑,但经她这么一说,裴白对这种解释有了一些兴趣。

“白同学有没有玩过王者荣耀?”

“初中的时候玩过一会?怎么了吗?”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很可能是受到裴旻剑舞的启发。”

“那你直说侠客行不就好了...”
带着一点点鄙视意味的玩笑话,裴白暗下决心要找机会回击这份恰到好处的傲慢。

“真希望我家的那两位多少也开开窍,我的名字也太平庸啦。”
杨存慧轻轻叹了叹,没有修饰过的指尖将右边卷曲的发丝向后撩去,相对朴素的指尖和大概率出自优越家境的说话方式让裴白猜测她也如漆巧学姐一样是击剑运动的童子功。

“这么说的话,‘寸灰’的谐音是不是也出自某个典故?”

“聪明!不劳烦你费心去查咯,一个小test——”
“就说唐朝吧,最喜欢写无题诗的诗人是?”

“我挺喜欢的一句还是没那么隐晦的,起码有题目。”
裴白对这种程度的拐弯抹角同样感到乐在其中。

“愿闻其详!”

“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

“讥讽总是要好过诘问的,”
杨存慧笑着,裴白看得出她在出门前稍微抹了点口红,唇的棱角自然舒展成的弧线令人不禁想要跟着一起微笑。
“读过这句却没有读到我的那句吗,真遗憾。”

扫地机器人绕了一圈,这回来到了裴白的脚下。

“好了,该说正事了。”
杨存慧收起了笑容,还没等裴白反应过来便结束了话题。

正事?什么正事?重新介绍一下她身为学姐导师的女儿与漆巧结缘的故事?还是介绍一下因为刚批下来的活动室没有配扫把而送过来的扫地机器人?亦或是告诫自己作为新手应该多多努力练习来赶上她和漆巧学姐?
这都不是正事。

“第一,你想去漆巧学姐所在的俱乐部报培训班对不对?”

“这事...”

“第二,你上不起对不对?”

“你这...”

“第三,最关键的一点,”
杨存慧直视着裴白的眼睛,裴白意识到她想说什么,双腿有些发软,避之不及的目光想看向某处,扫地机器人往他身后走过去,逃无可逃。

“你喜欢漆巧学姐。”

这目光是冷静的,不带有戏谑也不带有轻视连一点得意也不曾带有的目光,裴白一瞬间便意识到了自己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他微微点头,对杨存慧的目光回以同样分量的诚恳。

“好了,这下事情就很好办了,”
杨存慧眨了眨眼,笑容再次回到她的脸上,这次裴白没有去关注那个小酒窝的深浅。
“我借给你。”

“什么意思...漆巧学姐叫你来试探我的吗?”

“我对你们俩很感兴趣,你看呀,大我这么多却一点感情经历都看不出来的美女师姐,居然多了一个为了执行暗恋不惜从十九岁开始学击剑的追求者。”

“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漆巧学姐和你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情吗?”

“倒也没有,恕我直言,我没有从她的身上见到对你倾心的迹象,”
她反复踮起脚尖,轻轻地摇晃着身体,高兴地推进着不知是不是一时兴起的计划,
“至于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也就是刚刚呀,你自己点的头。”

“天啊!”
裴白用双手揉了揉眼睛,他不相信这句话,他不相信是自己的真诚出卖了自己,眼前的人到底知道些什么?到底在想些什么?

“笃定偶尔也会大于诘问,好了好了,虽然我出得起这笔钱,但不要把我想象成什么大善人,我就直说了,”
云淡风轻地说出了不可思议的话,她的双手十指交叠,轻轻地向下做着心肺复苏似的拉伸动作,眼睛四处打量着这间活动室,裴白的视线呆滞地驻留在了她的手上,看着那一个个轻微动弹的小巧关节,思绪纷乱。
“条件是——”

“(还完这笔债)时”
“你去(向漆巧学姐表白)。”

......

“对了,你答应得太快,我都忘了说一下这句诗”
“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没有打招呼消息,这是“杨寸灰”发来的第一条信息,裴白没有修改这个备注。

细雨滋润着大地,也化成柔声的催眠曲安抚着困倦却辗转的冬天,远方雷鸣蹑手蹑脚的步伐浑浊而模糊。
昨天晚上下了雨,没人知道。
楼下的涤柳不知不觉间抽出新鲜的黄色,林荫道上的柏树悄悄吐出呛人的花粉,无风无雨的春日和煦、安详,诱人安睡,在午后的睡梦里,二十岁的裴白迎来了人生中萌发的三月。



Part2. 共花争发

山桃和海棠的花太艳丽,玉兰的花朵太大,迎春花又细又密,不同的花压上枝条,可树梢上鲜艳的颜色在裴白看来更多的像是一种累赘,他有一点心事,想要为自己准备的礼物在启封的地方放上一朵花,所以现在看什么花都不是特别顺眼。

“什么花适合漆巧学姐?”
“不建议在第一次表明心意的时候就捧上花束”

“没有”
“只是在为这份小礼物做一点点装饰”

“一个小建议”
“合你自己心意的花可能会更好”
“好奇你做了什么手工来作为表白礼物?”

她怎么猜到我在做手工?
裴白不满地瞥了瞥嘴,杨存慧不应该什么都知道的,至少不应该表现得像是什么都知道。

望着垫板上已经做好的成品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工具和废料,裴白小心翼翼地将那份立体书打开,这是一切的开始,是他见到漆巧学姐的第一面,他希望能将那一刻封存在立体书打开的瞬间,将她分享给他的景色,再次分享给她。


开始是去年初秋的一个晚上,裴白在开始夜跑前的感觉就很好,四个角的路灯用白色的灯光打亮了整个操场,弯道处总有凉爽的风,谈不上是阻碍的阻碍成了可遇不可求的正反馈,皮肤的触感让他感到自己的清醒更加清醒,天空中的暗让视界里的光亮愈发轻薄,这些路灯在夏天里太燥热,在冬天里太阴冷,但在今天却很好,好到不必去细想这如水般的感觉是月光还是星光,每一次踏步的知觉都更加接近那个象征着下一圈的弯道。

注意到弯道那里,没什么人用的沙坑旁边,三级跳漫长的助跑道上,有一个白白的身影很久了,纯白的击剑防护服让这个人看上去像是前几年做核酸检测的工作人员,黑黑的面罩又让他和漫步宇宙的太空人多了几分相似,弯曲的剑尖随着他后跟不着地的脚步一颤一颤的。
裴白没有戴手环运动的习惯,他计划跑五公里,也就是十二圈半,但他也不用脑子来记圈数,理由是中长跑这样无氧成分不小的运动,脑子会不自觉地选择偷懒,记得自己跑了七圈,其实大多数时候自己可能只跑了六圈,下次再记自己跑了十圈,那可能就只跑了八圈。所以连带着一点消遣的兴致,裴白会让自己聪明的脑子多绕绕,找一个几乎不动的标定,每次经过的时候,都数好自己还要见它多少次。

为了在转弯时监视一下这个奇怪的,在晚上,在操场上,独自,练击剑的人,裴白特意跑到了内道。

裴白这次没有找对标定,也可以说这次没有来对时候,他的配速比五分钟快一点,也就是说他只需要在跑道上待不到二十五分钟,但在距结束只剩两次相会的时候,这个人停下了动作,裴白估计他要走了,很可能是已经练习了很长的时间,毕竟特意穿这么厚重的装备来操场却只练个半小时是不划算的。

这是某个正确的时机,裴白在这个对的时间进入了这个对的弯道,总有凉爽的风,却不见得每次都有风滑过他和她之间那三四米的距离,漆巧掀开面罩,拿下了她的头盔。
被头盔带起的鬓发整齐地垂落,整齐而乌黑的切线将脖颈的洁白衬得如璞玉一般俊美,鬓发和刘海像是垂落的帘幕,将脸庞与四周的边界模糊得既利落又柔软,眉如远山含黛,双目却是无波无澜的平湖,蓄起的目光凝成一点泪痣,在双眼合上再睁开的间隙里现出异样的华美,公主切的发式与下身洁白的甲胄在差异中兼容,彼时尚且不懂击剑的裴白不知道那是三种剑中最柔最细的花剑,但那份骑士的圣洁和优雅还是作为一种通感无误地刺击了他的内心。

温和的公主,黑发的格里菲斯,垂泪而不饮泣的圣母。

脚步在变慢,与跑道粘在一起的时间在变长,甚至能闻到这如水般的光线之间涌动着某种香气,这样的光不是路灯能发出来的,是洁白纯净的月光,是薄厚不均的云层遮去一半的满月所倾洒下的碎银似的月光。
裴白不想抬头看月亮,裴白想回头看她,想再跑一圈来看着她。

如果可以的话,裴白还想牵着她的手,拥抱她,亲吻她,抚过她后颈的长发,手臂垂下,十指紧紧交叠。

这朵花,不应该用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她给予我的美好,我应该不做擅自更改地回赠给她。
带着这样的想法,裴白在花店里一眼相中了这朵黑色的鸢尾,连带着它那青绿中透着蓝紫的花葶一起粘在了这份立体书的开启处,轻轻按下去,墨蓝色的夜空背景和被云朵遮去一半的月亮便会升起,厚卡纸剪出的人形是正用双手拿下头盔放在胸前的漆巧。
但裴白还是没有忍住,或者说,温柔的雷和雨包容了他这些浮夸而有些恣意的幻想,让他认识不到自己的逾越——在他的画笔和美工刀下,为了次日的比赛而练习步法的漆巧,下身的运动鞋和防护裤,被置换成了棕色马靴以及随风轻飘的齐踝裙袂。
最后的一版改好,漆巧是静止不动的漆巧,裙摆却是舞动着的裙摆。

望着台灯打亮的封面出神,黑色的鸢尾在视野里晕开,神秘的蓝紫色里,漆巧学姐的面容仿佛近在眼前,他的双手放在桌面上,两只拇指同时从外向里逆向打着转。
他现在想要躺上床去自慰,虽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但他还是有一点犹豫。

消息的提示音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不是这么晚了还在实验室忙着的学姐,是“杨寸灰”。

工作日,体育馆晚上十点闭馆,活动室九点之后就得赶人,现在是晚上九点十八分,杨存慧约裴白在操场练剑,为了战胜漆巧学姐,她要在裴白身上再把第六防守姿势到一步弓步刺的转换再实践一次,因为裴白和漆巧的训练几乎都在俱乐部进行,所以他很少有和杨存慧切磋的机会,当做是对明天友谊赛的热身,他允诺前往操场。

很多人在跑步,很多人在内道,很多人在路过这个有风的弯道。

杨存慧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加上自己提前到的五分钟,裴白在这如坐针毡的二十分钟里逐渐理解了在不做防护措施的年代也要戴上面罩的决斗代理人,他们把决斗的地点定在街头巷尾,就千万不能让路人看见他们的脸,正如戴着头盔就能避免别人把这个奇怪的,在晚上,在操场上,独自,练击剑的人与“裴白”联系起来一样。
裴白只催了杨存慧一条信息,这尴尬的等待肯定是她故意为之,裴白现在正试图将一腔怒火酝酿成一场畅快的复仇,他要像鹰一样振翅腾挪,像狼一样挥爪突袭,像熊一样猛扑施压——

“对不起!”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裴白带着冷笑转过身,他要放出狠话,要用讥讽的目光审视并识破她那伪装无辜的表情。

像一个二十岁的处男一样,一整颗心为眼前的人颤动。

后肩感到施展不开,是防护服的束缚,膝盖要抬起来很费劲,护膝和防护裤缠住了关节,仅仅是站立着体会不到头盔的沉重,可一旦在高强度的垫步动作中,后颈始终会因为它而不自在。

被刻意制作出草帽编织感的平顶礼帽系有黑色蝴蝶结的那一侧稍稍向侧边倾斜,亚麻灰绿的卷发在肩头懒散地绽开,淡蓝色的纱质披肩透出裸肩诱人窥视的颜色,素色的宽吊带裙在领口处完全没有显山露水的情绪,披肩却在此系上松垮的活结,微微仰起的脸庞,这双眼睛里藏不起佯装的无辜,完全是纯天然的稚气未脱,无拘无束的烂漫让人无法为这份歉意不感到自责。

再而感到的,是欲望,两肩发软而呼吸加重的煎熬。
其次感到的,是不解,一瞬间的,对她所作所为的不解。
首先感到的,是惊诧,卸去了全部防护,只剩一柄连手柄部分都被简化的花剑令他不自觉地微微张嘴。

路灯的光再次变成了月光,弯道变成了二人对立的直道,风声不在耳边,风拂过心与肺。

“真的很不好意思!”
她的声音像是被濡湿过一般不清不楚,裴白这才发觉自己的耳朵又烫又涨,虽然有头盔的遮蔽,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把脸侧开。
“刚刚和朋友出门了,忘了活动室会提前关门,我没有来得及去取我的装备。”

“哎......这还怎么练啊?”
重重地深呼吸,裴白用叹气来掩盖自己的深呼吸。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其实...”
杨存慧用不持剑的左手隔着防护服戳了戳裴白的胳膊,
“我要练的动作也还勉强可以...”

裴白用不持剑的左手捂住了双眼,用无语的神情拖延来调整好情绪的时间。

为了战胜漆巧学姐,她要在裴白身上再把第六防守姿势到一步弓步刺的转换再实践一次,所以,理论上,确实只需要木桩做足够的防护措施。

“你真的不觉得这种程度的负重是在亵渎训练吗?”
重新面向她,裴白用严肃的诘问来协调脸部肌肉做出不开心的表情。

“这你就不懂啦,想象是能弥补一部分物理负重的!”
她偏了偏脑袋,肯定的语气似乎是真的想要和裴白在这个无可争议的话题里辩出一条只留给她的特例。
“算你帮我一个忙嘛...”

怎么可能拒绝!
裴白心里的期待正在沸腾,期待见到去掉负重的击剑,期待见到她的动作,期待她翩翩剑舞后毫无危险的轻盈一刺。

“算你欠我的!”

最后的狠话,竟是对索取一字不提的贷出。

她至少摘下了帽子来对着扎好马步的裴白做这一系列动作,持剑手来到这条中线上,顺着剑尖看去,这张笑脸上仍旧表达着看得懂的温柔和看不懂的狡黠,顺着裴白的口令,第六防守姿势展开,她向前一步,手腕轻轻翻转,没有手套,裴白甚至能看见她手腕内侧一片雪白中青色的血管。

“咔”
优先权转换。

更为强韧的剑身弹开了裴白的剑尖,弓步前跳瞬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恍惚间,裴白似乎看见了她精致苹果肌上的红晕,自己肩关节被刺中的触感变成了模模糊糊的温暖,似有血液涌出。

小步后退,脚尖生风,面罩藏起了目光,所以裴白可以看见扬起的‌裙裾下仍旧光洁的踝,看见与这一身裙装相配的棕色矮跟皮鞋。

这实在太奇怪了,因为家长工作的原因,她家离学校很近,如果她能够取来这柄改过的花剑,那么她没理由不换上更加方便行动的鞋子。
更何况...太像了...

这时候,裴白觉得,默认要大于笃定和诘问。

他要享受肩关节那里慢慢化开的温暖,享受每一个路人看过来的目光,享受每一次倒数完后随风飘起一个美妙角度的裙摆。

......

“你最后选的什么花?”

“黑色鸢尾。”

“你知道它的花语是什么吗?”

“查了一下说是神秘的祝福什么的。”

“祝你明天成功。”

“也祝你明天在漆巧学姐手上得分上双。”

黑色鸢尾花的花语,是对立的统一,是神秘、智慧与诱惑、绝望的紧密交叠。
谁在乎呢?
到了春天,那么多花要开,裴白只是取了看上去比较顺眼的一朵。
花开堪折,还债的日子就是明天了。


Part3.一寸相思

“今天好累啊...”
裴白用臂弯遮住自己的眼睛,轻轨穿过城市的高楼之间,夕阳在他脸上显出斑驳的光影,他的双腿打开,身体像泥一样顺着座位滑下半截。

“你是不是快考工图了?”
漆巧好像已经见过了他夸张的表达,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比起特别的关心,裴白更愿意将这视为随口的一问。

“就下周,难死我了。”
裴白将手臂打开一条缝,偷偷观察着漆巧的表情,他并没有对漆巧的平静感到失望。

“白——”
漆巧偏头看向裴白,自上而下的目光与他偷瞄的视线不期而遇。

裴白觉得她很自然地又把目光挪到了屏幕上,只要两个人都不感觉尴尬,自己千万不能开这个头,索性从这条细缝里继续偷看。

“我这站就下,”
她突然站了起来,看着裴白,轻抿着下唇,持着手机的右手挥了挥,
“朋友约我在附近喝酒。”

“哦...好...好的,漆巧姐再见!”
裴白坐正了身子,将双手放在两侧膝盖上的样子显得很拘谨,右手抬起手掌向她告别。

漆巧看着他的眼睛,俯下身子,漆巧看着他的眼睛,拍了拍了他的肩膀,漆巧看着他的眼睛,转身,扭过脖子,下车。
在踏出车厢前,她回头再看了裴白一眼,裴白也在看着她。

“下周也要来呀!”

刚刚能被听见,柔声的道别化作一寸相思被裴白珍藏。
那个冬天其实并不只属于裴白。


早上九点钟,裴白是被杨存慧电话叫醒的,她紧急通知裴白,漆巧学姐邀请学校新闻部的消息突然有了眉目,下午将派人来拍摄宣传这场友谊赛,漆巧学姐要去忙对接工作,她则要接手学姐的工作在活动室布置租来的专业电感设备,两个人突然都陷入了完全脱不开身的忙碌中。

“拜托你去东面家属区602取一下我的佩剑,钥匙在地毯下面,然后赶紧过来帮忙!”
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裴白睡前纠结了很久应该喷哪款香水来准备今天,出门前却完全把这件事忘了,他发了一条消息询问漆巧学姐事情是否顺利,没有得到回复。

很顺利地打开了602室的大门,裴白这才反应过来学校东面的家属区大部分是为年轻教职准备的廉租房,一厅一卧的户型,淡淡的香气荡漾在昏暗的大厅中,这里大概是杨存慧独居的地方。

进门处的鞋架上摆放着她的鞋子,露趾的轻盈、尖头的优雅、杏仁头的温和,各式各样的女鞋仅仅只是放着不动着的物品,却总有隐秘的声色献给过路的有缘人,裴白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金属和漆皮的光泽眩目,虽然没有碰它们一下,但这种奇怪的刺激使得他的下体有了感觉,本应快去快回的裴白不自觉地带上了门。
他的心中尚有一点疑惑——昨晚她穿着的棕色矮跟皮鞋正在最上层,可如果这是杨存慧平时居住的地方,一双偏运动偏休闲的鞋都没有未免奇怪,虽然不排除她现在正穿着一双的可能性,但裴白见过的那些用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鞋又到哪里去了?

“过来吧”
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划开屏幕,冰冷通透的感觉顿时从指尖贯到大脑,裴白看着那个被置顶的消息栏后面的红点,先是一怔,直觉擅自规划好了从这里到活动室的逃跑路线。
诡异的事实不应该在这里被知晓,误会应该在那个敞亮的地方解开。

左手放在离开的门把手上,裴白在回去前最后看了一眼那双棕色矮跟皮鞋,想到了那对光洁而精巧的踝应该在什么位置,想到了将香味和光线舞动起来的裙摆,瞬息的滞顿,他继续回头,看向那间神秘的卧室,身体转了回去,只剩左手还在离开的方向上。

卧室的门把手被做成了游戏机摇杆的样子,锁孔像是投币的通道,裴白伸出右手,想象了一下触摸在上面的感觉,多么希望手腕稍稍发力就能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和那把要命的佩剑,明明开门需要将手腕向下翻扣,不知怎么的,杨存慧做格挡动作时外翻的手腕出现在了眼前,雪白的肉色如幻觉般耀眼,青色的静脉里,暗红的欲念缓慢涌动。

“咔”
优先权转换。

“呜呜呜...”

门后,想象里空旷的房间在眼前一闪而过,裴白的瞳孔为眼前的景象紧缩,膝关节处感到一股热流溢出,右手下意识地扶住了门框,左肩斜跨着的旅行包顺着两肩高低形成的坡度滑下,重重地砸向地板。

“白,”
杨存慧的右手晃了晃那块屏幕,示意着裴白把视线从地板移到自己的手上,
“你来得好慢。”

“喔...喔...咳咳......”
裴白用力地闭眼,再睁开,如此反复,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

“好吧~”
她突然拉长了语调,懒洋洋的尾音里有伪装的无可奈何。

“啪!”
“呜噫噫嗯♡♡嗯噢♡♡”

清脆的声响刺过鼓膜直撼脑仁,双眼瞬间聚焦于杨存慧的左手,留在原地的手掌将手背露给裴白,像是在呵护着这一半受伤的脸蛋,这一记耳光的承受者发出的呜咽声像是不断发酵的面团——湿润、温热、绵软。

“别!”
裴白的吼声嘶哑而微弱。

“乖孩子,”
她的左手继续向下,扶住了承受者的下巴,轻轻摇晃着这张美丽的脸孔,对她极尽嘲讽玩弄之意的眉眼在温柔的语调之中尽显上位者轻佻的妩媚。
“清醒一点了吗?”

乖孩子没法回复她的主人,黑色的口球撑开了她的唇,却用无休止的强吻阻止着她将情感诉诸语言,黑色的眼罩为她抹去了外界的光明,报偿是用以掩盖饥渴的神秘、用以掩盖低劣的蕾丝与花边,还包括用以掩盖清醒的深沉安眠。

裴白倒是清醒了一些。
清醒地看着这些从未在现实世界中见到的情趣用品肆无忌惮地污染她那秀气俊美的脸庞,脸颊上那烧透般的绯红不知内而外还是由外而内,染成墨蓝色的指尖掐着她的下巴,已经可以想象弯月一样的烙印出现这细嫩干净的皮肤上。
清醒地望向那个充满着谜语的女人,看着她的眼睛,攥紧拳头,下意识地用眼里的杀气传递被欺骗的不甘和愤怒。

那带着眷恋的目光从玩具的脸上缓缓离开,杨存慧无视了裴白眼里的情绪,站起身朝他走来,控制着“乖孩子”的左手牵起了系在她颈部金色锁链,为她定制的黑色镂空蕾丝项圈上,金色的铃铛随着细跟高跟鞋叩地的声音而发出空灵的响动,不用等到那根锁链似的牵引绳绷直,床上的人便一边用双膝附和着主人的行动,一边用前肢模仿小狗的模样搭在胸前,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像是带着讨好一样的急促。

“该说正事了。”
漆巧的手机被举到裴白的眼前,裴白看到自己的头像赫然出现在了被置顶的地方,她将消息框点开,背景是在某个艺术展的会场,裴白与漆巧肩靠着肩的一张合影。
这唯一一张只属于彼此的合影,同样被裴白拿来作为他顶置消息框的聊天背景。

“第一,漆巧学姐并不知道你真的会来。”
杨存慧按熄了屏幕,玻璃上反映出一张被疑惑和焦急弄得开始有些狰狞的脸。

“嗷呜呜呜哼哼...喔呜呜哼噢噢噢♡♡”
漆巧在发出怎么样的声音?
裴白不忍心细听,也不忍心解读,他看见了项圈另一端,杨存慧牵着绳子的左手上,那个遥控器一样的装置闪了闪,漆巧像是一台灵敏度失调的声乐设备,在被控制中完全失去了自控。

“小狗不乖哦~”
杨存慧将牵引绳往自己的身边拽了拽,漆巧颈上的铃铛受到相对激烈的晃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主人腾出了右手,轻轻地抚摸着漆巧耳边直直下垂的鬓发,她稍稍俯下身子,在裴白的眼前,用红润的舌尖在乌黑间找到了唯一没有被干扰的听觉器官,轻吮着那已红透的耳垂,用裴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秘密似的悄悄话:
“慢慢学着在客人面前变乖吧。”

像是做法结束般朝着漆巧的耳蜗轻轻一吹,那声音立马软了下去,变得如同化掉的可可脂巧克力一样稠而腻,裴白已经开始习惯这时不时变调的背景音。
她半蹲着与趴在床上喘气的漆巧平齐,回过头,仰视着把裴白抬到了居高临下的位置,她的左手没有允许漆巧想要把脸埋在床单里的愿望,而是强迫着她一起面对裴白。

现在看起来,那粒泪痣依然是醒目的,但与黑色的猫耳发卡、眼罩、口球放在一起,它的存在反而助长了这淫靡质感在漆巧面庞上的浸染,进一步地与裴白眼中往昔的幻影割裂开来。
裴白没感觉,或是下意识地不愿承认,那幻影正随着双眼的重新聚焦而与这只发情的母狗重合、对齐。
他只是不想观看这种难以表述的浸染,只好以正眼重新审视这个摊开了无数谜面的女人,与昨晚的相见比起来,她将大部分的发丝都向后束拢,两鬓的卷发带着松散的弹性滞在空中,很难说这扬起的笑颜里有没有奉迎讨好的意思,微妙的妆容带着知性和成熟的轻松,足够融化所有恶意的和煦存在于她唇齿的微笑间,原本用来映衬皮肤皎洁的亚麻灰绿在此时作为理智的颜色让整张脸远离了不加节制的情绪所招致的稚气。

不知怎么的,裴白想起了小时候出门遇到邻居家大姐姐在遛狗的画面,不知怎么的,裴白感觉自己现在很愿意给她解释的空间。
尚且年幼的裴白有一点点自觉,还知道偷看漂亮大姐姐要借着和狗狗玩的机会;而现在的裴白主观上要把受害者似的恼怒和疑惑放在第一优先级,那么他便成了主观上的正义,从而失去了自我检讨的视野,成为了试图凭借眼前景象理解前因后果的无头苍蝇。

可正是眼前美丽的景象,一步步将他带进了这个房间。


“第二,”
杨存慧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看向膝下之人的眼里带着甜腻的宠爱,也在不经意间将侧身对向裴白,将灰色包臀裙勾勒出的曲线制作成了向上推移的紧致波浪,曲折的腿部渐渐站直,在裴白视觉里的焦点也从大腿处透出的大片肉色成了哑光黑丝所强调的匀称线条。
她的位置在抬升,而当裴白的眼睛终于从包臀裙的性感、黑色丝袜的优雅移到裸色红底高跟鞋细长根部的明艳时,主观正义的据高者也不得不为了她的美艳而垂目于她的足底。

“是她的钱。”

“什么?”
裴白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

杨存慧没有看她,左手放任漆巧将头埋入了床单之中,怜悯的目光伴着对受伤小狗轻柔的爱抚,细细的呜咽声突然越来越激烈,裴白没有看到被杨存慧握在手中的紫色闪光愈发强烈。
他害怕听到漆巧的呜咽,那一瞬,除去正在安抚小狗情绪的主人,他感到画面里的自己好像成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加害者。

“什么钱?”
裴白往前走了一步,咬着牙,低沉的吼声。

漆巧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用力地向上翘起臀部,身体开始没有规律地前后摇晃,铃铛被压在身下,发出的声音成了断断续续的铛铛声,泪流不了这么快,把床单濡湿的是她因为兴奋而淋漓的汗水。

“第三,最关键的一点,”
她转向裴白,双手打开,举起,像投降一样的手势,贴身的白色衬衫让她看起来好像电影里遭遇抢劫的银行OL,不同的是她开怀地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怒气冲冲的裴白,而是一个正全力表演着幽默的卓别林,左手的拇指向内扣着那项圈留给“主人”的一端,“咔”的一声,轻轻滑下,越过三个档位,将开关拨到了“OFF”。

“呜呃——”
让溺水的人重新呼吸就会听得到这种声音,漆巧却被这呼吸的痛苦弄得快要昏死过去。

“我问你!谁!什么钱!”
抬起了手,闷热的感觉一波波地直冲脑顶,倾听与诉说的矛盾、抢夺与珍惜的矛盾、正义与不义的矛盾,无力的裴白还有无力的暴力可以依赖。

内扣的拇指松开,失去了一端的项圈,失去了主人的小狗,失去了跳蛋抚慰的漆巧。


“她也喜欢你。”



“哼噢噢噢噢♡呜嗯、呜嗯、呜嗯!”
她在空气中胡乱挥舞的手探到了裴白的肋骨,头靠了过去,左边的脸蛋从上往下,紧紧贴上了裴白的腹部,用力地蹭着,灼热的情意与渴求的颤抖一五一十地传递给了正欲挥拳解决问题的正义者,那激烈的呜咽声也趋于平缓,用撒娇一样甜腻的轻哼做着已经愈发直白的请求。

裴白呆立在原地,看着杨存慧向着自己进一步走来,看着她抬起漆巧的右手,手指慢慢旋入掌心,撑开了漆巧的手掌,手把手地教会了漆巧如何用掌心的温柔融化掉一个本就没什么底气的拳头,看着她颈上好似在摇晃着的白金色心形项链,看着她敞开领口下不受收束却初见雏形的沟壑,看着那像是允许着自己去做什么一样的笑容。

“呜嗯♡”

下体坚硬如铁,是为谁呢?
下体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下体只会命令那举起的拳头松开,去牵着她的手,拥抱她,亲吻她,抚过她后颈的长发,手臂垂下,十指紧紧交叠。

“呜嗯~呜嗯~”
漆巧跪坐在床边,仰着脸,不用凭借眼神也能感受到这溢出的期待,她的左手并没有伸向裴白,而是始终揪着床单的一角,裴白低头俯视着她,那粒显露在蕾丝花边的泪痣也在看着他,如此对视,那些用以毁掉这张洁净脸孔的道具们在这一刻突然有了魅惑人心的魔力,伴随着裴白的手向她的后颈抚去,有一种剧烈的冲动无可避免地从心里涌出——
让她下去吧,不要在胸口了,下去吧,送她去更扭曲的地方,送她去她想要的地方。

“呜嗯♡♡♡”
挽住她后颈的手克制不住地用力,想要让自己的身体与她更加亲密地贴合,越是这样紧贴,漆巧发出的声音就越是靡曼,一种湿润的感觉涌出,既在自己的舌边,也在下身最焦急的位置。

“呜嗯——”
第三者模仿着漆巧的腔调,是讥讽的意思,杨存慧轻轻一提,金色的铃铛开始摇晃,小狗乞求着爱抚的脑袋被迫脱离了裴白的手掌。

“这个声音的意思是——”
猛地一扯,失去重心的漆巧被迫后仰,但那只抓着床单的手却不想离开,杨存慧看着她的挣扎,没有继续用力拉扯,而是放任她手脚并用地继续往裴白的方向爬行。
同时,她的右手掠过那一半刚刚还架势挥拳的臂膀,安静地抚上了裴白的后颈,双眼含着看得懂的狡黠和看得懂的诱惑,烟棕红色的唇釉将展开的线条修饰得更加可爱,淡淡的果物香气从干净的身体传来,没有暴烈情欲的灼热也没有受尽玩弄的难堪,将启未启的唇齿想表达的只有淡淡的讥讽。

“吻我。”

讥讽不总是大于献媚,但事实讲述的却总是反直觉的寓言,黑暗中的下位者借着紧抓不放的手为坐标索求爱人的唇,唯一明亮的听觉却在此刻连一点呼吸的声音都抓不到,更为柔软香甜的唇与舌轻松地将正义者的正义改写,吻的发起者正专注地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段优先权交接的过程,享受着她对自己虚情假意的品尝。
一吻终了,淫靡的细丝挂下,落在漆巧为了讨好而高仰的脸上,一半是主人的、一半是爱人的,她还没来得及对这奇怪的水声和液体感到悲伤,裴白也没来得及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杨存慧已经退了三步,远远地坐下,将一条腿慵懒地搭在另一条腿上,高跟鞋的尖锐头部在裴白的眼前晃着,温润的裸色闪过吸睛的红色,杨存慧再次把左手举起,拇指内扣,将开关从“OFF”滑到了尽头的尽头。

“嗷呜嗷呃啊啊啊啊呜呜呜!”
跳蛋启动的嗡嗡声瞬间便被漆巧的哀鸣所盖过,杨存慧轻轻一拽,她便向后仰倒,如同灵魂被抽走一般无力地晃动着四肢,裴白这才主要到她穿的不是普通的女仆装束,修长的双腿饰以黑色渔网袜,吊带稍稍陷入大腿之中,裙摆的存在好像只是为了用精美的蕾丝花边引诱人去窥视四处漏风的裙底,腰间的白丝镂空将她长期锻炼的腰腹做着炫耀般的展示,往下是被裙摆遮掩却一触即达的维纳斯之丘,往上是同样镂空设计而在两点处打上爱心乳贴的圆润乳房,正义者看着她,视奸着曾经的白月光。
徒劳的声响是不知渴望何物的乞求还是痛彻心扉的悲伤,总之,她的主人和她的心爱之人都对此不闻不问。

“一开始会有点疼,”
杨存慧的手指在她的乳头上做着动作,阻隔着的挑逗也许会起到反作用,但间隔着揉弄的奸淫却恰到好处,
“但我们的乖宝宝早就习惯了对不对?”

裴白已经能从呜咽声的尖锐程度来判断漆巧的情绪了,他觉得,现在的漆巧很舒服。

“你刚刚,是想用她的嘴吗?”
笑眯眯地点破了裴白龌龊的心思,她同时从身旁西装的外套里拿出了一枚小巧的钥匙在手中晃了晃。
“她全身上下所有的锁扣都可以用这一把钥匙解开。”

“放了她。”
是应该示弱还是应该强势,裴白思考不了那么多,至少应该留住那份愤怒和怀疑。

“来都来了,”
漆巧将胸前项链的白金色心型取下,抛向了裴白,裴白没有将它捡起。
“不管你想要让我放了她去做什么~”

钥匙被扣在了那条项链上,她再次俯身凑近漆巧的耳边,一边用食指撩起项链向裴白展示着那枚解救的象征,一边柔声对两人说:
“按我说的做。”

“你没有这样的权利,我现在就可以报警,至少你也对学姐用了不合法的药物!”

“是吗?宝宝~他说你是因为催情剂才变成这样的,是不是呀?”
出乎裴白意料的,她坐在床延,扶起漆巧靠向了她的胸口,轻轻拍打着漆巧的脑袋,漆巧浑身抖动着,双手毫不犹豫地环抱住了主人纤细的腰身,一只手甚至径直伸向了细腰带下丰满的臀部,那粒泪痣看着裴白,另一侧的脸还有整个下巴都恨不得完全被那绵软的乳房噬入般缓慢而用力地蹭着,若不是因为衬衫的阻碍,这媚肉的浪涌似乎能将她的整个脸都轻松没过,这次,裴白确信那濡湿掉白色衬衫而透出内衣暗红颜色的不是汗水,因为被蒙住的三个位置,各有一道不争气的水痕久久不肯干涸。

“本来我想的是,让你来赌一赌她达到高潮的时间,”
两道柳叶眉轻松地展向两边,她为什么敢对自己露出如此笃定的笑容?
“现在我改主意了。”


“裴白,”
她用食指慢慢地从漆巧的膝盖向大腿内侧的深处滑去,裴白注意到了,在不知是否被蒙起来的第四个位置下,在黑色的棱形网格里,她将食指挑起,那液体牵起了一条晶莹的丝线。
“我要你比漆巧先一步高潮。”


“......”
裴白靠着左边的柜子,瘫坐在地。

“这是个欣赏足部的好视角哦~”
聒噪、无耻、令人想要一拳打死的声音。

“我想漆巧学姐现在应该有用力地屈着脚趾吧,要不要看着我在上面涂的珍珠白手淫呢?恋足癖?”
荒谬、抽象、令人想要一脚踢死的处境。

与眼前的景象合为一体而堕落,还是坚守萌发的初心而不屈?

“呜嘤嘤嗯嗯嗯嗯♡”

只是一次性高潮而已。
非得把自己弄成这样吗?
漆巧,不管你是怎样的人。
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仍然喜欢你。

大脑迅速规划好了整个流程,下体仍然坚硬,只要一切顺利,不出两分钟就可以做到。

扯开旅行包的拉链,那里面还有一个漆巧,一个没有被污染的,月光下的漆巧。

身体向泥一样滑下去半截,将那册立体书放在自己的腹部,裴白蜷曲着双腿,为的是不让杨存慧看见他的下体。

按下黑色鸢尾花的位置,蓝色的夜空背景和被云朵遮去一半的月亮便会升起。

她是温和的公主,平湖一样的目光看向远处,玉立着成为夜色的一部分。
她是黑发的格里菲斯,轻甲与花剑融入了她的身体,气场鲜明而皎洁。
她是垂泪而不饮泣的圣母,向有罪之人广洒着救赎的悲悯与宽恕。

“啪嗒..啪嗒...”
先走汁分泌得足够多,抽动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有感觉的,有感觉的,有感觉的,快了,快了,快了。

裴白很急。
所以裴白把目光放在那裙摆和马靴上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学姐,不要再忍了嘛♡”

在很急的时候,她的声音好像不那么讨厌了。

“真是的,那天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可是五分钟都没坚持住的~”

哪天?

“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让我给你自慰,真的让我好伤心。”

我的名字吗?

“哦对了,那边的白同学,漆学姐她那天叫我去喝酒,还是想要我向我爸套一下上学期工图考试的题目呢,”
那边也在传出水声,漆巧的呜咽声渐渐沉下去了。
“宝宝,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

“我猜得很对呀~为了你那可爱的白同学咯~”
“绩点足够的话,我想他大概会保到我爸手下读研吧?”
“不会离开你了是不是~”

裴白在用力套弄他的下体,不想被这些话干扰,闲置的右手捏住了鼻子,为了防止那酸酸的感觉涌上眼球。
可视线还是模糊了,自己做出来的漆巧学姐就此弥散在了视野里,右手想要抹掉眼泪,却不想泪水一泄如注,他只能闭上眼睛自慰,失去了平衡感,那册立体书连同漆巧学姐分享给他的景色一起跌落身旁。

得知这些事实之前,裴白也许还有可能对着那擅自添加的幻想射精。
已经回不去了,什么公主圣母格里菲斯,贪婪的本性,得了寸便要进尺的食指大动,裴白不要那些故作清高的意淫,裴白要自己出现在漆巧的眼里,要那个眼里有自己的漆巧。

“漆巧学姐,我喜欢你!”
跌跌撞撞地站起,裴白的表白带着哭腔。

大张的M字腿用完美的腿型为那片潺潺不息的沼地做了介绍,固定在阴蒂上的跳蛋已经被拿下,漆巧的头在她的怀里慢慢地轻蹭着,不知是单纯的求欢还是疏散快感的权宜之计,她的食指和中指交叠在一起,以非常缓慢的节奏在漆巧的小穴里搅动着。

“终于愿意看了么?”
杨存慧慢慢地将两只手指拔出,故意朝裴白比着黏乎乎的剪刀手,另一只手将漆巧的头托起,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紧接着,用那枚钥匙打开了眼罩,同时捂住了她的眼睛,慢慢地让光线从她的指缝透入。
“请让她也看一看你的喜欢。”

“漆巧学姐...”
裴白的下体终于不再抗拒那只试图依靠蛮力让人发情的左手,
“请看着我......”

那双如平湖一般的眼睛已经随着某些记忆一起溶化,涣散的瞳孔里写满了第一次见到鲜活阳具的渴求,她想要跑上前去,用自己的双手代替裴白为他的下体服务,想要裴白使用她的双手,想要成为令裴白舒服的工具。
但她没有过去,而是将腿缩得更紧,用双指顺时针抚弄着已被机械和淫语弄得坚挺而红润的阴蒂。

“对嘛对嘛,聪明的孩子,我当然不会让你过去啦!”
杨存慧开心地用脸蹭了蹭漆巧的眼角,在裴白眼里,左边的泪痣和右边的酒窝在此时形成了一种迷幻的对称,泪的凄楚成全了笑的灿烂,笑的大条潇洒又反衬着泪的可怜可爱,
“我当然相信二位的感情,所以用眼睛就好啦♡”

“学姐,请...请...看着我...我在看着你...”
漆巧的快感让她不能永远睁大了眼睛盯着裴白,但这样半眯着的发情神态已经得到了裴白下体的高度肯定,而下体愈发涨大,手的作用便打了些折扣,裴白明白,现在已经到了另一个阶段,他需要某个瞬间,某种能贯穿他身心,让他忘却手掌存在的瞬间。

他的呻吟,并不是需要漆巧的视线,他在下意识地朝着某种不存在实体的正义索要视线,索要那个被审视、被判罪的瞬间,索要一次忘却全部的射精。

只是这个房间唯一存在的正义是主观的正义,他已经抛下了他的主观正义而选择顺应灰色的呼唤,加入这深不见底的纠缠。
漆巧在疯狂地动着手指而没有偷懒,她可以选择相信时间,慢慢地等待裴白的高潮到来,然而情到浓处,她没有做判断的理智,情色的加码让她的天平瞬间倾向了另一侧,倾向了用色相加速裴白射精的一侧。
可是,裴白的高潮,总还是缺了什么。
小穴成了另一张传情达意的嘴,然而裴白不愿观看那里,不愿用这那至纯的肉色破坏色情的魅力,如果可以,他要一双眼睛,除了漆巧那双浑浊的眼睛,他还要另一双的眼睛。

这个房间里还有一双眼睛。

“我在看着你哦♡”

裴白其实只需要一个看向她的借口,只看一眼的借口也好,只看一眼那伸直的黑丝长腿和离自己最近的双足,看一眼交叠着的高跟鞋,稍微地往挑起摇晃的艳红坡面里注入一点视线,稍微地感受一下细长根部的高雅和贵气,稍微想象一下把自己的全身都融进那裸色漆面和红色底面交界处,任由两种美色拉扯的迷醉感,稍微地瞄一眼大腿处的肉色,想象一下她的手指将丝袜拈起再弹回的声音,想象一下自己要是在漆巧的位置,将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放在那包臀裙的裙面上,想象着自己一抬头就能看见那贴身衬衫所勾勒出的乳房的弧度和浅浅透出的暗红色花边,想象着她也会用舌尖的红色不厌其烦地勾引自己、诱惑自己、控制自己。

耳根开始发烫,不存在的情色轻轻吮吸着它,不存在的靡靡之音不停地从中灌入大脑。
呼吸开始加重,不存在的情色缓缓靠近着它,不存在的国色天香左拥右抱般挤压着身体。
唇齿开始空虚,不存在的情色直直挑逗着它,不存在的软玉温香娇声请求着占有感官。

“请你也看着我♡”
“看着我吧♡”
“看着把喜欢的人弄成这幅模样的我♡”
“看着把你弄成这幅模样的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
淫妇、婊子、骚货,我要射出来,射在你腿上,射在你的脸上,让你乖乖地听话,让你乖乖地就范,让你乖乖地哭丧着脸和我道歉!

裴白没能如愿,那挑起的脚尖轻轻一甩,那鲜艳的颜色便飞到了自己的脸上,啪的一声打醒了即将高潮的裴白。

这只高跟鞋没有落地,裴白抓住了它,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正坏笑着的杨存慧,然后,他看见了歪着头耷拉在主人肩上,抖动着身体,机械而缓慢地在原地打转的手被提起,她们就像在探戈旋律的终末难舍难分的舞伴,十指暧昧地相扣,腰身被揽住的漆巧双眼痴痴地溺亡于主人眼波之中。

没有人在看自己,没有人在对自己说话。

游戏结束了,裴白差一点完成了他的性高潮,他不知道漆巧是什么时候变成那个样子的,直到最后,他没有看着漆巧,漆巧也没有看着他。

“白,你知道吗?漆巧在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高潮过一次了。”
杨存慧甩掉了另一只高跟鞋,舒展的双腿的末端,黑色丝袜覆着的脚趾上染着比鞋底更深一些的玫红,
“你一定会输。”

“......”
裴白的手移开了他的下体,看着漆巧,这个房间里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真实存在着的?空虚感从腹部开始蔓延,气压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坍缩。

“不过也和我想的没什么两样,你对女生的阴蒂高潮一无所知。”
漆巧微微屈膝,将头倚靠在主人的肩头,享受着堕落后迷幻的晕眩,杨存慧同样将双腿屈膝并拢,二人的双膝相对,她们的腿型如此相像,网袜与丝袜的修饰让她们的腿像是不同品种的蝶翼,两对乳房在裴白的眼前挤压、形变,肉欲的香气在乳房间膨胀,翩然的百合花瓣,美丽而恰当。
“也和我想的一样,你在她的第二轮里还是输掉了。”

“还给我...”
裴白捂着胸口,沉闷得无法呼吸的感觉是出于生理上的痛苦还是心理上的悲伤?他只能索要,只能乞求。


“白,其实你说得没错,我用了一些东西,”
她与漆巧的额头碰在一起,一边深嗅着漆巧的发香,一边朝裴白这边投来轻蔑的目光,接着,她用原本拥住漆巧腰身的手重重地将漆巧的脑袋按在胸口,用钥匙打开了对漆巧言语的禁锢。

两指拈起那个黑色的不祥之物,轻轻地将它甩开,甩到了裴白面前,漆巧的唇色以及漆巧的齿痕,那一面直勾勾地露了出来,就在裴白触手可及的位置。

“呜呜呜...白...对不起...是我...是我求小慧的...没想到...会牵连到你...”

除去呜咽声,就是呜咽着的道歉,除去你主人说的感情,我没感受到一点喜欢。

“小慧?”
一边保持着刑讯一样对漆巧头部的施压,一边大方地将衬衫的扣子粒粒解放,象征着女性美好的乳房此刻正摧毁着另一位女性所剩无几的自尊。

“呜...啊啊啊...白...对不起...是...妈妈...是妈妈弄的♡”
漆巧的呼吸重新失去了规律,身体也在这本应可以轻易挣脱的束缚中越来越抖,吊带下的大腿夹得越来越紧,迷乱地想要留住什么东西。

如果用了什么东西就可以让漆巧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如果用了什么东西就能忘掉这糟糕的一切,如果用了什么东西就可以让我体会到漆巧所体会到的一切。
这个东西就在眼前的球体上,在模糊的无花果色里,在每一处深深浅浅的咬印里,裴白将它拿起,用一只手将它放在嘴边。

湿吻的痕迹在接触到自己嘴唇的一瞬间有些冰冷,然后就变成了温热而源源不断的黏腻糖浆,舌不住地舔舐,被爱的错觉在每一寸甜美里,凹凸的感觉抚慰着寂寞的唇齿,闭目享受着与它的亲吻,纵使已经满盘皆输,那欲望的火种却总能轻易地死灰复燃。

“想品尝它很久了吧,去吧,去试一试。”

虚幻的声音,不容质疑的声音,这声音令人能够专注于舒服的感觉上,身体在这种舒服的感觉中充盈,渐渐膨胀,渐渐飘浮。

能感受到自己的裤子被剥下,但裴白不想在意,这不是自己的初吻,初吻应该献给喜欢的人,而不是一件糟糕的情趣玩具,裴白在十分钟前就已经将它献给了喜欢的人,喜欢的人之一。
温热,充实,滑溜溜的感觉,粗暴、强迫、顺从,这样的字眼不断的涌现在漆巧的脑海里,虽然裴白完全没有任何多的动作,但漆巧需要的东西她能自己想象。

不够,不够,与那样充满清香的肉体来说,这种材料和药剂的复合体根本不够。
不够,不够,与那样完全失控的调教来说,这无波无澜的口交根本不算羞辱。

裴白先睁开了眼睛,再次看向了那个能够给予帮助的人。

“来吧,来妈妈这里♡”

双腿优雅地叠在一起,扣子被解开的衬衫将她的乳房虚掩着,张开的双臂形成了工整的两点透视,视线和欲望的终点,是灰色的柔媚笑容。

裴白慢慢地挪动着身体,手依然捂着那东西没有放下,身下的漆巧被如此蛮不讲理地顶着,反倒舔弄得更加卖力,呲溜呲溜的水声让裴白往下看了她一眼。
难以置信,自己曾经痴迷过这样一张扭曲的脸。

“啊~呜~”
用双膝支撑着身体,漆巧被迫侧开身子为他让道,只能用一只手抓住他的下体,舌头不断向前列腺液的源头索要着更多雄性的气味,她的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隔着裙子,再次向那久久不肯干涸的小穴发出催情的信号。

裴白吧身子放得很低,以便能够让鼻尖嗅到丝袜和裙子的味道,织物不应该有别的气味,但现在,只要肯低下头颅放开来闻,总有一种能够使得下体开始起泡沸腾的体香愿意在嗅觉中枢产出,一路向上,他不敢有任何僭越的动作,生怕下一秒就会享受不到那份久久求来的母性关怀,拥抱的体味,胸口感受到了她的暖意,软乎乎的波浪在胸肌上荡开,他终于可以取下那个劣质的玩具,在与主人的拥抱和接吻里把精液送给下面的器具。

她的左手明明还那样轻轻撩拨着自己的后背,酥麻的感觉让人急不可耐,从容不迫的凝视又像是某种不可违抗的暗示,暗示着自己跟从她的节奏延长欲火的燃烧。

“啪”
“呜!呃啊啊啊!”

就这样,她的右手迅速地将口球背后的锁扣系在了裴白的后脑勺上,封住了那本就再无一句像样言语的嘴。

“来~乖宝宝,不要害怕,看这里~”
她将手伸向了正在下方自慰的漆巧,从锁骨探入裙装的内部,轻轻地扯下了那两张黑色爱心形状的乳贴,这样的刺激使得漆巧含着肉棒的嘴发出了浑浊的娇喘,裴白看着那两张贴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属于他的眼罩,比漆巧的要荒唐可笑得多,他拼命地摇着头,身体却更加卖力地贴着杨存慧,好像在打针前抱着母亲撒娇的孩子一样可怜。

“别哭啦宝宝,会贴不稳的哦。”
她把这两张贴纸贴在了裴白两颊的上方,举起手机,看着镜头里惶恐却抱着自己越来越紧的裴白和含着下体面色潮红已经临近第三次高潮的漆巧,露出了第一次裴白见到她时的那种微笑。

贴在脸上张扬着宣誓堕落的乳贴、将屈辱和兴奋永远封在喉咙里的口球、吞咽着肉棒的公主被完全看不出公主切利落线条的乱发掩盖、越过情趣服装而伸向下身的手不断蠕动。
正义者们惶恐不安,却依旧饥渴难耐。
看得懂的狡黠嘲笑着这一切,也祝福着这一切。

“其实没有什么奇怪的药,都是普通香水而已~”
讥讽再一次大于了诘问,不过都不重要了。

一只手轻轻搓动着已经立起得有些臃肿的乳头,一只手掩盖着那双不敢看向镜头的眼睛,在手掌呵护出的黑暗里,裴白的高潮先漆巧一步到来,情欲饱和的体液直冲她的咽喉,她感觉有点呛,在又呛又闷感觉里,漆巧好似做了一个美梦,闭上眼微笑着、抖动着。
堕落者们登临极乐,却看似毫无代价。
看不懂的温柔照顾着这一切,也破坏着这一切。

......

击剑社没有解散,只是少了一位副社长,那个人好像完全不认识他们一样,很方便地没有了一点联系,裴白喜欢着漆巧,漆巧喜欢着裴白,他们还会做爱,对那天发生的事有着绝口不提的默契。
有些时候,他们躺在床上聊起杨存慧,在一番虚情假意的控告后,裴白甚至会觉得有一点点感激。

又到了一年春天,又到了一年社庆,击剑社招到了几个新成员,裴白成了策划友谊赛的副社长。
这天早晨,裴白是被宿管叫醒的,有人给他送来了一份礼物,是那册立体书,上面的黑色鸢尾花被换成了那个白金色的心型饰品。

“过来吧”
是“漆巧”发来的消息,配了一张图片,是他们三人唯一的合照。

裴白来到602室的门口,放下了那册立体书,转身走去,一边走一边编辑着一条消息。

“一寸相思一寸灰”

拇指摁在退回键上,回撤了这条消息,顺便删除了漆巧的好友。

活动室的光线很好,大家的笑声里听得出期待,裴白加入了他们,在这个亮堂的地方,害怕着春风吹又生的灰色,期待着春风吹又生的灰色。
sxqsmirror🏆笔下封神
Re: 白月光学姐为什么成了好闺蜜的性奴?我也来试试就知道了!
仅镜像
为什么改标题!!!啊啊啊啊啊
光洋高中
Re: Re: 白月光学姐为什么成了好闺蜜的性奴?我也来试试就知道了!
仅镜像
sxqsmirror为什么改标题!!!啊啊啊啊啊
因为感觉内容还是撑不起这么帅的题目,所以还是换个俗气一点的合适一些
Nn
nnggk
Re: 白月光学姐为什么成了好闺蜜的性奴?我也来试试就知道了!
仅镜像
最后斩断这层关系了吗,还以为二人会沉沦下去,一起当情侣奴
10
101
Re: 白月光学姐为什么成了好闺蜜的性奴?我也来试试就知道了!
仅镜像
妈呀写得太棒了🥺🥺🥺
光洋高中
Re: Re: 白月光学姐为什么成了好闺蜜的性奴?我也来试试就知道了!
仅镜像
nnggk最后斩断这层关系了吗,还以为二人会沉沦下去,一起当情侣奴
通篇表达的问题确实挺大的...裴白在最后的拒绝更多的是对漆巧的恐惧,他期待能够与杨寸灰这样的存在再见,但却对自己的“春心”感到恶心和厌倦。
光洋高中
Re: Re: 白月光学姐为什么成了好闺蜜的性奴?我也来试试就知道了!
仅镜像
101妈呀写得太棒了🥺🥺🥺
衷心感谢你的支持!
maomao_DK
Re: 白月光学姐为什么成了好闺蜜的性奴?我也来试试就知道了!
仅镜像
真的假的,我居然看不懂,可以解说一下吗
然后感觉隐喻有点太频繁了,有的场景切换不太明了,也可能是我太没艺术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