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消弭之际

lemonaid:黎明消弭之际仅镜像
还没有拉开窗帘时,凌晨时的天空近乎是乳白色,我分不清这时如何区分昼夜,因此入睡才算作一天。

我记得发生了什么,我在酒店的沙发上哭了一夜,因为我是清楚,心里已经不想再作为“朋友”的自己是不配再睡在她旁边的。下一天,我向她告白,于是被干脆地拒绝,我已经想好了要故作镇定,所以打了个响指,称赞这才是对的。我与她讨论喜欢的定义,但我仍在故作镇定。我向她告白,于是她说害怕会伤到我。我分析她过去的经历,分析这个社会,分析性别,她拍手称是,尽管我在故作镇定。我向她告白,我问,为什么她愿意接受开放关系却不愿意接受我呢?

下一天我与她去了酒吧,下一天我们去逛街,下一天我们见了面。下一天我在期待,再下一天我仍在期待,然后我淹没在时间的河流里,作为“朋友”。这个身份我原本非常满足,非常乐意,也从未想过别的了。一直到一千八百多天后,她杳无音信。

天亮之时窗帘被拉开了。她说,她看到了我留下的消息,让我到她身边来说。

我自然是明白这样有多虚伪,可这已是黎明消弭之际。我说,我不想被拒绝,所以想知道拒绝的余地。我说,我实在对她太过喜欢。我滔滔不绝得像是昨夜说着像是“超我”,“自我约束”这些词的自己,我试图巧舌如簧,我费劲花言巧语,但她不知道何时已经抱住了我,她的声音,她的呼吸在我耳边响起回音。儿时的我看着门关上,黑暗就从房间深处涌来。于是我不明白,房门半掩时,我究竟会看到黑暗还是光明?身处黎明之中,我更加不清楚黎明将流向哪里。

但我觉得,如此幸福的时候,自私一些也无可厚非吧。

下一天的下一天,我跪在了她的脚下,要去闻她的脚。我一开始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不说出口。先是左脚,我努力地嗅闻,不知道鼻腔里的是织物出厂时染料的气味,还是新鞋的塑胶味,还是我幻想中的气味?我闻不到她,但我突然释然。然后是右脚,我虔诚地呼吸,我已然明白,我福至心灵。向他人流露的一切都是自我对外在的侵占,而她却总在确认别人是否为此不适,因此她的气味也同样温柔。我说大概够了,可我明白永远都不够,于是她将两只脚同时搭在我的脸上,柔软的黎明拂过我的脸。后来我醒了,我再问她能否将我踩着读完那本书,这样的愿望又一次被她温柔的允诺。她的左脚踩在我的脸上,一开始是嘴的地方,我感到口腔中的疼痛,不知道是她的脚尖还是自己的牙齿,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似乎一切都是一场梦,所以我不敢发出声音。她的右脚踩在我的心脏上,我才发现自己胸前扰人的起搏声,是吗?原来我的心脏是在跳动的吗?它并不是只在我难以入睡之时给我濒死感的残次品吗?她的脚在用力,我心想,那就将我踩死吧,让我那颗坏掉的肌肉在内部迸裂,可我并没有死。我的心脏生出了根,我仰视着,沿着她的腿终于长成了树。

“这一切都好虚幻。”

“我想把自己写过的气味系的文都删掉。”我又对她说。

闻她的脚时我就在想,这样没有她的气味才能意识到这是一场虚幻的梦吧?我问她前几天玩得是否开心,甚至都只是希望不让自己为利用了她而愧疚。我问她,我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满足自己?她说这两件事可以同时存在。我想到下午和她逛街时她说出世界和平的愿望,那时我几乎哭出来。为何错的明明是这个世界,就连我这样自私的人都能苟然于世,遭受痛苦的确是她呢?为何承受着那样的痛苦,她都还能对一切抱着温柔和善意,就连我这样自私的人都能泽惠呢?她这样温柔得坚强,坚强得温柔,却收获了世界满溢着的不幸和恶意,我觉得,我是觉得我改变不了这个伤害她的世界,我所能做的只有感受她的痛苦,我所能做的是连帮她缓解的能力都没有。于是我放弃了,我任由自己自私地任由她抱在怀里。我对她说我是姐姐的了,我任何表示关系的词都不想加,抛却我的身份,我的姓名,我的受虐癖,我的特征值,我的自私,我的虚伪,我的软弱,我就仅仅想属于她而已。

后来我又说了一次,终于看到窗帘外清晨的光。
chromaso:Re: 黎明消弭之际仅镜像
这位作者你好,情况是这样的。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剽窃本站另一篇作品的以下段落:
我嘆了一口氣,她還是這樣的美好,即使是自己受了那麽重的傷,也不忘對他人善良。
這個性格怯懦的女孩子,對這個世界是在太善良了。
而我希望這個世界也可以向她傾注同等的善意。
但因为你或许已经得到原作者的授权,这边就暂且以为妙绝。
猴面包🏆笔下封神:Re: 黎明消弭之际仅镜像
阿莱夫的直径大约为两三厘米,但宇宙空间都包罗其中,体积没有按比例缩小。每一件事物(比如说镜子玻璃)都是无穷的事物,因为我从宇宙的任何角度都清楚地看到。我看到浩瀚的海洋、黎明和黄昏,看到美洲的人群、一座黑金字塔中心一张银光闪闪的蜘蛛网,看到一个残破的迷宫(那是伦敦),看到无数眼睛像照镜子似的近看着我,看到世界上所有的镜子,但没有一面能反映出我,我在索莱尔街一幢房子的后院看到三十年前在弗赖本顿街一幢房子的前厅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细砖地,我看到一串串的葡萄、白雪、烟叶、金属矿脉、蒸汽,看到隆起的赤道沙漠和每一颗沙粒,我在因弗内斯看到一个永远忘不了的女人,看到一头秀发、颀长的身体、乳癌,看到人行道上以前有株树的地方现在是一圈干土,我看到阿德罗格的一个庄园,看到菲莱蒙荷兰公司印行的普林尼《自然史》初版的英译本,同时看到每一页的每一个字母(我小时候常常纳闷,一本书合上后字母怎么不会混淆,过一宿后为什么不消失),我看到克雷塔罗的夕阳仿佛反映出孟加拉一朵玫瑰花的颜色, 我看到我的空无一人的卧室,我看到阿尔克马尔一个房间里两面镜子之间的一个地球仪,互相反映,直至无穷,我看到鬃毛飞扬的马匹黎明时在里海海滩上奔驰,我看到一只手的纤巧的骨骼,看到一场战役的幸存者在寄明信片,我在米尔扎普尔的商店橱窗里看到一副西班牙纸牌,我看到温室的地上羊齿类植物的斜影,看到老虎、活塞、美洲野牛、浪潮和军队,看到世界上所有的蚂蚁,看到一个古波斯的星盘,看到书桌抽屉里贝雅特丽齐写给卡洛斯·阿亨蒂诺的猥亵的、难以置信但又千真万确的信(信上的字迹使我颤抖),我看到查卡里塔一座受到膜拜的纪念碑,我看到曾是美好的贝雅特丽齐怵目的遗骸,看到我自己暗红的血的循环,我看到爱的关联和死的变化,我看到阿莱夫,从各个角度在阿莱夫之中看到世界,我看到我的脸和脏腑,看到你的脸,我觉得眩晕,我哭了,因为我亲眼看到了那个名字屡屡被人们盗用但无人正视的秘密的、假设的东西:难以理解的宇宙。

我感到无限崇敬、无限悲哀。
lemonaid:Re: Re: 黎明消弭之际仅镜像
chromaso这位作者你好,情况是这样的。

我有理由怀疑你在剽窃本站另一篇作品的以下段落:
我嘆了一口氣,她還是這樣的美好,即使是自己受了那麽重的傷,也不忘對他人善良。
這個性格怯懦的女孩子,對這個世界是在太善良了。
而我希望這個世界也可以向她傾注同等的善意。
但因为你或许已经得到原作者的授权,这边就暂且以为妙绝。
这位管理员你好,情况是这样的。

我非常确切地保证,本文所描述的对象与举证的片段中有一个形容词完全不符,因此不足以构成剽窃:
這個性格怯懦的女孩子,對這個世界是在太善良了。
而我希望這個世界也可以向她傾注同等的善意。
她这样温柔得坚强坚强得温柔,却收获了世界满溢着的不幸和恶意
小喵咪:Re: 黎明消弭之际仅镜像
好的lemonai
dssddssd:Re: 黎明消弭之际仅镜像
是不是发错区了,小说区更合适吧
lemonaid:Re: Re: 黎明消弭之际仅镜像
dssddssd是不是发错区了,小说区更合适吧
第一,本文很短
第二,本文不色
第三,本文不太小说
第四,也该到我在灌水区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