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蟒岛】(4)游轮【2025.5.24更】

连载中原创阶级军警Sa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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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蟒岛】(4)游轮【2025.5.2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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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回家

神历2561年7月17日,15:40 东南联邦 天海市 月光小区8幢310室

我叫吴轩,天海市市政府的一名机要秘书。这听起来挺光鲜,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个高级文书而已。

就在刚才,为了一份关于市新区发展问题的报告,方处又把我叫进了他办公室。说我的报告夸大了问题,缺乏对当前复杂形势的整体把握。他那张扑克脸绷得紧紧的,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看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眼神却似乎总是不经意地瞟向我身后的门。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虚伪客套,只是用手指神经质地敲了敲桌上的报告,语气生硬,“吴轩!你在市府也有些年了,到现在还是科员,你看看你这份东西!你的政治敏感度呢?我们政府的工作,就一无是处?现在是什么时期?稳定!稳定压倒一切!你不知道吗?!就这?还妄想升职?”

最后那句话像根针,精准地扎入我的痛点。要不是他几次三番搅黄,以我的资历和能力,怎么会现在还是个科员……

去年处长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打了个半死不活的,住了个把月的医院。市政府里都传说,他是惹了黑道,不然,谁敢动政府的堂堂处长。我买了些水果,去医院探望,后来听说同事们都送了红包,就我没有,这让我心里很忐忑。果然,他出院以后,就处处找我不自在。我起初以为,一定是怪我不懂规矩,不送礼,这人贪得很,单位里那是人尽皆知的,但现在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我把翻腾的怒火强行压下,低声应:“是,处长,我理解了。我马上重新调整思路,按照您的指示修改。”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不再看我,挥了挥手,“尽快弄好。用点心!”

走出办公室,走廊里,几个同事对我挤眉弄眼,更是让我怒火中烧。这一肚子的委屈也没法发泄,心里就想,回去和王妮薇说说,这市政府没法呆了,把我调到特务局算了。

以她的脾气,要知道自己最爱的丈夫在外头受了气,这小小秘书处处长的好日子,大概就彻底到头了。她手下那些特务,逮人都不需要理由。特务局地牢里,各种血腥刑具和酷刑,把人活活折磨死,无非就罗列一个罪名罢了,连审讯都不需要。那些被折磨得人不像人的囚徒,我是见识过的,即便九死一生能出来,不是残了也都疯了。

或许,某天他会因为一桩陈年旧案,或泄密,或勾结外部势力,或妄言国家大政方针,被调查,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特务局处理这种事,向来干净利落,不会有审讯,不会有报道,甚至连卷宗都不会留下。

这念头让我感到一阵阴暗的快意,只需要我……但我还没那么狠吧,因为单位里的琐事,需要借助我的特务头子妻子的恐怖权势。

我妻子,王妮薇,国家特务局的最高长官,东南联邦权力金字塔尖阴影里的无冕女王。而我呢?一个在市政府里熬资历,每月计算着房贷,薪水加起来还不够她买一双名牌长筒袜的小公务员。想到我们之间这天壤般的距离,一阵荒谬的不真实感就涌上来——这样的女人,竟然是我的妻子。

正烦躁着,手机突然震起来。屏幕上跳出五个零,一个诡异的陌生号码。我心头一紧,这种号码,大概只有特殊部门才会用,是特务局?难道是她?我接起电话,声音有些低,“喂?”

“晚上我下班,去你那儿。”老婆的声音传来,她说话向来简短,命令口吻。

“是……”我条件反射地应了声,就像是她下属。她的身影在眼前浮现:她端坐在巨大的黑色真皮椅上,椅背上有个狰狞的骷髅徽章。那双勾魂夺命的大长腿随意交叠着,妖媚的黑丝紧贴大腿,半透明的材质下面,透出大片的性感纹身。红色高跟鞋上,闪闪发光、尖得就像刀锥的鞋跟,仿佛能轻易碾碎人的脊梁骨,让跪在她脚下的人战栗发抖。微微翘起的手指,夹着古巴雪茄,猩红唇间缓缓吐出烟雾。白烟在她冷艳无匹的脸上缭绕,像是给那绝世容颜蒙上一层诱惑薄纱。

思绪飘飞,我仿佛回到了中学时代。那时的她虽也霸道,但在校园里横行时,还会让我牵着手到处晃荡。上课时,我要给她捏肩揉腿,课后在女厕小隔间,摁着我的头热吻。那些甜美到现在都无法忘。如今,她成了特务局的铁血女王,我连靠近她的机会都变得少得可怜。

“我不带厨师,”她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做红烧肉,别太油。”没等我应声,电话已经挂了。

我愣住,半天才回过神。她要来!这念头在胸口炸开,欣喜、紧张、期待。我们一个多月没见了,她突然要来,难道是……她坐在我身上,双腿缠着我的腰,巨臀疯狂撞击榨精。这样的幻想,一下子让小腹那股按捺不住的血流,直往生殖器内灌。裤裆在同事面前拱起,几乎要让我失态。

我们是夫妻,却分居两处。一个在半山腰皇宫一样的别墅里,一个在拥挤的市区百多平米的筒子楼,每个月还要还贷款。结婚五年了,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她是特务局的女皇,很忙,而且身份特殊秘密,我能了解,在国家的至高权力前,自己的渺小……

我从未怀疑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毕竟,我们的恋情自中学时代就开始了,要不是这么深厚,她又怎会选择与我这个普通人结婚?但这几年,聚少离多,我心里开始隐隐地有些不安。我真的了解她吗?她真的还和以前一样吗?这些问题,我常常在心里问自己。

冲出办公室,直奔超市,买了东西就往家跑。

她平时吃惯了顶级大厨的手艺,不知道会不会满意我做的菜。她点名我做的红烧肉,也许只是为了体现一种亲民顾家的姿态,强调一下她并没忘记这个家和丈夫。也许,只是她偶尔想换换口味,尝尝人间烟火。她以前吃我做的菜,有时会赞不绝口,有时又会皱着眉挑剔半天,但只要她吃了,我就觉得满足。

一边打点五花肉在锅里慢炖,一边打扫、拖地、整理桌子,时间不多了。她难得来一次,总不能让她觉得我太不像样吧。

擦到书柜上的相框,那是我们结婚时的合影。她或许根本不会注意,但这是她作为女主人的证明。其实,我知道即便地板擦得能映出人影,也未必能让她满意,毕竟她住的地方,可是富丽堂皇的豪华大别墅。但我还是把每个角落弄得一尘不染,还喷了点香水。五花肉咕嘟咕嘟地冒泡,肉香渐渐溢满厨房。

换上结婚时的旧西装和领带,对着镜子反复照。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有些紧张。这件西装还是结婚的时候她亲自挑的,她说我穿这件看起来像个人样。房子是我们婚房,在她眼里或许只是个平头百姓的破窝,可对我来说,满载着新婚夜的美满记忆。我希望她能感受到家的味道,回忆起那时候的温情。

拿起窗台上的望远镜,心神不宁地等着。

还没拿起望远镜,就感觉到了,今天的小区,安静得不正常。平日里热闹的小区,此刻却死寂得像座鬼城。我几乎听不到一丝来自邻居家的声音,连楼上那吵闹的小孩都消失了。这种死寂,让我心里莫名发毛。透过望远镜,我看到小区门口停着几辆不起眼的轿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散落在小区各处,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多半是特务。

突然,一条短信跳出来:“温馨提示:敬告本区居民,即时起,请务必关闭窗户,拉上窗帘,严禁靠近窗边。否则,后果自负!”署名是物业,但我知道,这一定是特务局的警告。难道他们不但清空了小区,还布置了狙击手?她也真是的,这局长的安保有点过分了吧?心脏猛地一缩,我瞥向窗外,果然,家家户户的窗都像被封死,连一丝光都没透出。空气中的肃杀之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是物业那条短信的效果?还是这些窗帘背后,早就已经没有人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望远镜里,一队黑制服特务押着一队被捆成串的人往外走。看这方向,好像是离我这栋楼不远处抓出来的,难道是……?这些特务比警察更狠,他们抓人不用理由,失踪了就失踪了,家属连问都不敢问。每天都有无辜的人被失踪,报纸上却歌舞升平,粉饰着太平。她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好吧,这种高压政治虽然严重压制了人权,但国家确实安定了。只是这安定的代价,非常沉重。

显然,这些特务在清场,好让局长驾到时,看到的是一片太平景象。现在,整个小区简直成了特务局地牢,只因为,我住在这儿,只因为,妻子今天要回家。

“嘀嘀嘀……”喇叭声由远及近,我心跳瞬间失控。望远镜转向小区入口,只见十几辆黑色轿车,排成整齐队列,缓缓驶来。中间那辆加长车,车头高耸,骷髅立标戳在正中,夕阳下闪着寒光——那是特务局的标志。那是她亲自设计的,她那时候的帮派,名字就是骷髅帮,她曾笑着跟我提过一次,当时只觉得酷,现在却是这个国家的噩梦,百姓见了这,魂都会吓飞,而我,说实话,却有一丝丝亲切。

望远镜里,我看到小区的门缓缓打开,一辆又一辆的黑色轿车,整齐排列滑入。冷清的小区,瞬间被一种力量笼罩。一只流浪猫,惊恐地从花坛里窜出,一溜烟消失在黑暗中。

今天轮值的保安,居然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竟然走上前,抬手拦住了打头的车。

糟糕,我暗叫道。竟然会有人不认得车头这么显眼的骷髅头标志,特务局的车队,也敢拦?他大概是新来的吧?这是要触我老婆的霉头啊!我非常了解自己妻子,这保安估计要倒霉了。要是趁着她心情好,我如果在她身边,还能仗着夫妻情分,劝劝她放这保安一马,可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祷她今天心情不错。她那脾气,一丁点忤逆都不行,何况是公然拦下车驾?

打头的黑色轿车停下了。一个穿着黑制服的高个男人从副驾驶跳了下来,三两步就走到保安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黑底金字的牌子,在保安眼前晃了晃。保安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煞白煞白的。他大概也知道这是特务局的车队,他是干了多么勇猛的壮举。

那个黑制服没等保安回过神,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保安的腿弯。保安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男人又上前一步,正要再做什么,却被身后另一辆车里下来的女特务抬手阻止了。她身着高筒皮靴、黑色皮衣,船形帽下,露出一截非常显眼的红色短发,与黑色的制服形成强烈的反差,给人一种危险而难以接近的美感。头发颜色很特别,偏深的暗红,但在光线下又隐隐透着光泽,显得很有质感。她走到跪地的保安面前,冷冷地俯视着他,像在看一只虫子。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见她微微侧头,似乎对旁边的特务说了句什么。然后,两个特务上前,粗暴地将那保安架起来,拖到了旁边一处监控死角的阴影里。那女特务跟了过去,背对着我的方向,似乎从腰间拔出了什么……又或许只是整理衣服?片刻后,她独自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回到车边,而那个保安,再也没有出现。他……被处理掉了?应该……不至于吧?为了这点小事?我的心沉了一下。唉,何必呢?惹谁不好,偏要惹他们?

或许,在这种庞大的权力机器面前,一个保安的消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平常,根本不会被汇报到她那里。她习惯了这种绝对的安静,可能都意识不到,背后需要多少无声的清理吧。

这时,除了中间那辆加长轿车外,其他轿车的车门,同时开启,黑色的人影,整齐地下了车,涌了出来。他们令行禁止,训练有素。下车后迅速散开,有的跑进小区,有的控制住各个出口和要道,有的直接接管了大门,还有些往各栋楼跑来,看样子是要封锁每栋楼……整个小区充满了肃杀之气,让我感到一阵阵心悸。

这些特务为什么如此大动干戈?只有一个解释:我老婆要出现了。我心中一阵紧张和兴奋,连忙举起望远镜,死死地对准中间那辆加长轿车。那辆车,静静地停着,却无疑是一切的中心。我焦急地期盼着车门快打开,心里非常激动。

我死死盯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刚才那个红发女特务疾步绕到后车门旁,拉开车门,单膝跪地,低垂着头。帽檐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紧抿的嘴唇和下颌。

风不再吹动树叶,鸟也不再鸣叫,周围的一切,都静得出奇,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急促的心跳。整个小区,就像一座死气沉沉的坟墓。

时间似乎凝固了,又或者被拉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内终于有了动静,那是一只靴子,出现在视野中。

望远镜是高倍的,百米外看得清清楚楚。一只高筒皮靴,纯黑,好似能把一切光线都吸走。靴筒紧裹小腿,笔挺坚硬,皮质光滑,有点微微颗粒感。腿部线条流畅,像蓄力的弓,一直延伸到膝盖上方。再往上只能看到一小段黑色长筒袜,透出下面的彩色纹身,我知道那图案是曼陀罗花,老婆身上的纹身很多,我很熟悉。

视线下移,是靴子的防水台。厚度超过了五公分,硬生生拔高了靴子。后面是又细又长的银亮靴跟,看上去非常锋利。我毫不怀疑,这靴跟要是踩在人身上,怕是能直接扎穿骨头。

靴子悬在半空,像钟摆停在了高点,散发着满满的女王气场。红发女人,跪伏在靴子面前,轻轻用手托住。她吐出舌头,小心翼翼地伸向皮靴。舔!她竟然开始舔靴子!从靴尖开始,一点一点,极其虔诚,像在供奉圣物。

我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以及脸上那种近乎沉醉的表情。她舔了靴面,就连肮脏的鞋底,都舔得一丝不苟,而且还含住靴跟,吞吞吐吐,像是在……口交?这是下属对上级的行为?这女人谁啊?王妮薇的女奴吗?她凭什么这样舔她的靴子?那是我的老婆!我心中越来越愤怒。

那靴尖轻轻抬了一下,我知道,这是老婆表示嘉许。红发女人停止了舔舐,双手托住靴子,头更低了。她好像是在汇报着什么,嘴一直在动。从她略微颤抖的肩膀,我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紧张。

过了几分钟,终于!那勾魂的长靴轻轻点地落了下来。红发女人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的女王,那让我魂牵梦绕的身影,从车里钻了出来。

望远镜里,老婆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轻轻搭在红发女人的手臂上,压得红发女人身体微微一晃。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从车里出来,黑色制服愈发让她曲线毕露,性感至极。

我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对妻子那火山爆发般的冲动。女王降临了,她天生就要驾驭别人,每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那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抬头直视。

我深情地望着她。她戴着一顶黑色的宽檐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了饱满而性感的下颌,以及两片涂着猩红唇彩的媚唇。厚重的黑色皮革披风,将她完全笼罩,只隐约露出里面黑色的皮质军服。少将臂章闪烁,这是东南联邦准军人的最高军衔。

老婆缓缓站直身体,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她猛地向外一甩,那本来裹着身子的黑色的皮披风一下子敞开了,整个动作威武霸气。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我立刻被惊到了。她那黑色的皮质军装制服的领口竟然大敞着,里面没有穿正常制服的衬衣领带,而是直接隐露出黑色蕾丝胸罩边缘。那两团雪白的肉球,已经不能用丰满形容,那是沉甸甸的视觉压迫,像是要挣脱军装束缚。那深不见底的乳沟,我曾无数次埋首其中,那充满奶香的柔软上,还曾经留下了我的牙印。胸口上纹着的那熟悉的火凤凰彩色纹身,铺满整个胸口。我感到身上每个毛孔都张开了,燥热难耐。她是我的女人……永远都魅力无限,随时会勾走我魂!

她知道我一定在窗边,故意敞开领口,摆明是给我看的!她却不知道,我不仅在看,而且是用高倍望远镜在瞄。就像一场伏击战,她进入了我的视野,她就在楼下,她即将属于我。这念头让我的鸡巴更硬了,顶得难受。我的女王终于回家了,想得到她的一次垂幸,是多么不容易……

这时,那个红发女人从一个精致的烟盒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根香烟,恭敬地递到她面前。老婆只是微微抬起手,用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夹住。红发女人弓着身,为老婆点燃香烟,眼神中充满了邀宠之意。

老婆吸了口烟,烟头火光明灭,缓缓地对着红衣女的脸喷吐出一股白色烟雾。那女人不但没有躲闪,反而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露出享受的下贱表情,看得我心头火起。日思夜想的老婆就站在楼下,这女人却在我眼皮底下和她玩这种暧昧的把戏?无名火一下就窜了起来。

她抬起头,目光开始在一栋栋灰扑扑的居民楼上扫视。我们小区很新,也算中高端住宅,但造型却是千篇一律,要找到我们家,对住惯了花园别墅的老婆而言,确实有一定难度。

我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我们结婚的前一天,她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中,挽着我的胳膊,笑着说,要和我一起,把这个小家,布置得温馨舒适。那时候,她是那么温柔,就像一个普通女人,依偎在我的身边。可她成为特务局局长之后,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远到我……只能这样,躲在窗帘后面,偷偷地看着她。

我想打开窗对老婆招手,但我不敢。刚才物业发的短信,提醒了我,附近的高楼楼顶,一定埋伏着很多狙击手,他们的枪口,正对着每一扇窗户。只要稍微露出一点身影,就有可能被一枪毙命。我不能冒险,甚至不确定自己住的这栋楼,是否在他们的“安全名单”里。她或许关照过,但谁敢保证下面的人不出错?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心平气和。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着她的视线似乎锁定了家的方向。我真的希望老婆能找到,我不想她连婚房在哪都记不得。每一扇窗户都紧闭着,无疑加大了她搜寻的难度。

突然,她的目光停了下来,视线终于朝我而来,老婆终于找到了!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隔着厚厚的窗帘,我依然能感觉到,她的目光,穿透了阻碍,落在了我的身上。我们视线交会,心也终于连在了一起,我想,老婆一定知道我在窗口看着她。

她摘下墨镜,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心悸的笑容。我心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笑了,很轻,很淡,却美得惊人。从中学时代开始,我就爱她爱到发狂,甘愿为她做任何事,却又非常怕她揍我。有时只是因为我和别的女生多说了两句话,她就能把我摁在地上揍。相比现在夫妻之间的淡漠,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挨她老拳呢,心里真有点苦涩。

她抽完烟,将还剩一半的烟头丢在地上。那个红发特务立刻上前捡起,将其装进一个特制的铁盒子里。她的安保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难怪我见她一面越来越难,她香烟头上的口水都已经成为了秘密。

接着,红发女上前一步,整理着老婆笔挺的黑色军服和披风,而老婆只是静静站着,任由摆弄。她微微仰起头,似乎在感受着傍晚的微风,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她迈开步子,向我所在的单元楼走来。宽大的黑披风,像巨大的黑色蝠翼,在身后飘动。



P站,可能会更得快一点,也系统一些。

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23782868
Ca
Catherine
Re: 【紫蟒岛】(1)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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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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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shee36
Re: 【紫蟒岛】(1)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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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更了,是不是意味着p站也要更了
Sq
sqblxbx
Re: 【紫蟒岛】(1)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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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烘托得很好
So
sonic11111
【紫蟒岛】(2)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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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冷战

就要见到妻子了,除了心里的悸动,竟有点紧张。

疾步去开了门,单膝跪在玄关。这是我和她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这是只有我们两人才懂的,一种证明我属于她的方式。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外面一阵乱哄哄的,是她的那些黑皮。虽然已经习惯,一大批黑皮涌来,还是有些紧张。

死寂,大气不敢喘一口。几分钟后,电梯又响了声。这次不同,脚步声变得清脆,干净,也更……骚。“嗒、嗒、嗒”,这是高跟鞋敲地上,越来越近,仿佛能看到她摇曳生姿的倩影。

她来了,我的女王,我爱她的一切。心跳骤然加速,几乎要跃出胸腔。

脚步声停了,就在门口。

熟悉的Dior午夜魅惑香水味,浓郁而神秘,罂粟一般,闻一口就上瘾。这醉人迷香提醒我,她回来了,这个家的主人。

门开了,吱呀一声。她逆光而立,宛如降临凡尘的女神。她的眼神,居高临下,就如女王巡视臣下。窒息,大口吸气,阴茎随着热流勃起,恨不得立刻被她握在手里把玩。

我竟忘记了言语,只是盯着眼前的靴子看。黑得发亮的高跟皮靴,一尘不染,能照出人影。

一个多月没见,晚上睡觉,满脑子都是她。想她那勾人的身子,想她身上的味道,想跟她在床上抵死纠缠。那些只能在梦中想想的,现在,她就在我眼前,触手可及。

已经没什么可抱怨了。她肯回来,就是天大的恩赐。真希望时间能停,让我在她的味道里彻底沉沦。

我竟有点走神,直到听到她的话,“还不欢迎我回家?”声音清冷,一如往昔。

“薇,你回来了……”回过神,没抬头,喉咙里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她用脚尖点了点地。我知道,这是让我亲她的靴子的信号。

我往前挪了挪,低下头,用嘴唇亲吻靴尖,就像祈福拜神一样虔诚。这算是我们俩的特殊仪式——吻靴礼。没有外人的私下场合,要这样迎接她,这已经是我们的习惯。

她懒洋洋地抬起右腿,示意我给她脱靴子。这些小命令,我早就烂熟于胸。她是女王,我是臣子,这即是游戏,又是真实。我沉溺在这亦真亦幻的角色里,感受与她之间那宿命般的连接。

找到靴子的金属拉链头,小心翼翼地用牙咬住,慢慢往下拉。金属的冷酷带来一种屈辱感,却让我精神一振。拉链和皮子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拉下来多一点,就能看到更多的黑丝,真诱人,直入灵魂的勾引。

一直拉到脚踝,那双被高筒靴包了一天的黑丝美足,终于完全解封。黑丝薄得跟蝉翼,透明,带着小圆点印花,连脚背上的血管都能看清。脚踝上纹着朵黑玫瑰,还带着根金链,闪着光,舔了几分妖气。她喜欢佩戴很多随性的小装饰,就如当年的小太妹,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过,她还是我的薇。

捧起她的脚,香水中还有皮革味,更有那我熟悉的像发酵腐乳的浓烈臭味,扑面而来。今天她的脚味似乎格外浓烈。看样子她是运动后直接过来的,连脚都没顾上洗。她一向爱干净,近乎洁癖,她是知道我好这口,故意留给我的?这种味道就如毒品,钻进我的脑壳,这就是我戒不掉的瘾。

绝世的美女,却有这样一对臭烘烘的脚,说起来也没人信。但这臭味里,却藏着我和她的故事,是我们一路走来,一直到婚姻殿堂的见证。她运动多,爱出脚汗,又喜欢穿这种捂脚的靴子。开始的时候,被强迫闻,那是她凌辱我的手段,后来闻多了,我就习惯了,最后,变成了福利。吵架的时候,她把那臭脚恶毒地捂我脸,然后看着我一脸享受的样子,就会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或许,在早就明白这种武器对我失效,已经变成了我们之间另一种奇妙的亲昵方式。

黑丝紧紧裹着脚,趾缝里都是汗,把袜尖颜色染深。我把脸凑过去,鼻子几乎贴在黑袜子上,深深地吸气。从丝袜纤维的微尘味,到皮革涩味,再到最独特的她的味道……仿佛是在朝圣。浑身洋溢着舒适,就像春药,下体立刻有反应,让我欲罢不能。

她的脚趾动了动,好像有点痒,又好像很享受。然后,轻轻地在我的脸上蹭,像是在用她的气味标记所有物。这是给我的奖励,我知道,继续使劲闻,还用舌头舔了舔。丝袜滑溜溜的,酸酸咸咸。

“闻够了吗?玉足的味道还满意吧?赏你的。”她俯下身,戴着皮手套的手胡乱地揉着我头发,像是在撸猫,带着无形的宠溺和爱护。

我贪婪地吸了一大口呼吸,那是专属于她的味道。“还是臭豆腐的味儿,一点没变……”我调侃道。

“滚!”她抬脚便用掌脚抹我脸。黑丝袜上的脚汗涂在脸颊上,黏腻腻的,浓郁的臭脚发酵味瞬间炸开,热气蒸腾。但我没有不适,反而伸舌头舔。舌尖钻入袜子下的趾缝,一股咸涩味。

“忘了这对你,不是惩罚,是奖赏了!”她抽回脚,似乎不愿意奖励我太多。

“味道一如既往地好。”我抬起头,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那萦绕在口中的味道,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我可真像个变态。

“变态!”她被我弄笑了。“等下不许亲我,臭男人!”她冷冷的脸化开,像冰山上的莲,美不胜收。

我给她穿上拖鞋,笑着说,“你的味道,我已经馋了一个月了。”

她用脚尖,轻轻挑起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拨了个来回,“让我仔细看看,”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仿佛在确认她的所有物是否还完好,“有没有想我想得茶饭不思,瘦了?”

我心头荡漾,努力压住身体躁动,仰头望着她。

那双隐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此刻完全暴露在灯光下,美丽至极,又闪着捉摸不透的光芒。我们目光交汇,仿佛时间停止。

我呆呆仰望着她,那张冷艳绝伦的脸庞,精致如白玉,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却又有股让人不敢亵想的威仪。她一直是那样高贵冷艳,而我总是顺着她,从相恋开始,仿佛一切都没变。

想到这些日子连见她一面都难,我终于忍不住说:“日思夜想,天天盼着你回来。想跟你说说话,可……薇,”我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连个电话都没法给你打,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到,你想想,我有多想你。”

她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特务局是涉密单位,我也没办法。”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知道了。等我把今年这些烦心事儿料理完,考虑给你留个加密线。到时候,你就能给我打电话了。”

“好啊……那太好了……”我的心跳快了几分,又试探着说,“老婆,我憋得太久了,怕是都要憋坏了……”

“阳痿了,就不要你!”她笑着说,“这么久,鸡巴都没释放过?”

我叹口气,“哪敢啊……”没有她的允许,别说找别的女人了,甚至不能自慰!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那双包裹在黑丝中的长腿上,那充满肉欲的腿部曲线,以及黑丝之下,若隐若现的妖冶纹身——一朵盛开的曼陀罗,沿着大腿内侧一路蜿蜒向上,带着致命诱惑,直探那神秘的源头。

从我跪伏的角度望去,那短到极致的制服裙,简直形同虚设,裙下那片风光无限的禁地,尽收眼底。

她大概发现了我的视线所在,轻笑着说,“眼睛这么不老实,干脆抠出来,放里面看得了,仔仔细细地看个够。”说着,她故意换了个姿势,更叉开了腿。紧身的短裙本来就包不住肥臀,裙尾就一下子抽了上去。两团浑圆饱满的臀肉,颤巍巍地,几乎要从裙底滚落出来。

那可怜巴巴的黑色蕾丝内裤,被丰腴的臀肉勒得紧紧的,遮掩不住神秘的诱人地带。内裤中央,早已濡湿了一大片,渗出些晶莹蜜液,顺着黑丝大腿根,缓缓流下。一股腥甜的气息弥漫在裙下的空间,那是成熟到极致的女人,才会散发出的原始野性。

我死死地盯着那片湿漉漉的蕾丝,和内裤边缘遮不住的浓密黑森林,下身的邪火已濒临炸开的边缘。饥渴难耐的肉棒,正疯狂地跳动着,渴望进入眼前的幽谷深探。

她伸出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指,在黑丝大腿上,轻轻一划,把一滴淫汁沾走,然后,毫无预兆地伸进了我的嘴里。她说:“看你乖,给你点奖励吧。”然后,手指在我口中,肆意搅动,进进出出,就像是在交媾抽插。

我张开嘴,将她那根沾满蜜液的手指,整个含了进去。舌尖贪婪地舔舐,细细品味着那股浓郁的腥甜。她的手指在我口中搅动着,冰凉的皮质粗暴地玩弄着舌头和上颚,就像在另类的口爱。我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任由她的手指在我的口腔里肆意妄为。那味道,就像强烈的春药,肉棒在裤裆里疯狂地戳着内裤,跳动着。

她抽回了手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我的脸,“起来吧,傻瓜,老婆回家,不用行那样的大礼。”

“哦……”我慢慢站了起来。其实,刚才跪着视角,可以享受到老婆的裙下风光,让我有点舍不得。

“我饿了,去吃饭吧。呣……亲爱的……吃完我就要走……局里临时有点事。”

她牵着我的手,语声温柔,但那话语却像盆冰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刚刚熊熊燃烧的欲火,立时被彻底浇灭。

我顿时僵住,期待和幻想,那些脑海里憧憬的种种旖旎画面,瞬间破灭。这一个月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思念她的体味,她的声音,她的红唇,光洁的肌肤,她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幻想着今晚她回来后,我们将如何在床上抵死缠绵,如何弥补这一个月来的空虚寂寞。我甚至还特意穿上了情趣内裤来准备取悦她。

可是现在,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这几年,她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仿佛我这里只是她的一个旅馆。我变成了深宫怨妇,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她今天本来就压根没准备温存,却莫名其妙地吊着我的胃口。连最基本的夫妻间的亲密,都变得如此奢侈,我们的婚姻还剩下什么?在她心里,我永远排在工作之后吗?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个被抛弃的玩偶,巨大的无力感和屈辱感涌上心头,身体也因失落和愤怒微微颤抖。努力控制着情绪,说:“没事,工作重要。”可在这段婚姻最脆弱的时候,我真的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不知道她是否察觉到了我情绪的异样,原本温柔牵着我的手,变得僵硬而敷衍。隔着那层薄薄的西裤布料,她戴着皮手套的手,粗暴地抓在我裤裆里那已经疲软的鸡巴上,毫不怜惜地捏两下,像是验货。

她的身体微微靠近,毫不掩饰地冷笑,“怎么,这就蔫了?是老娘不够骚,还是你那玩意儿不中用?”她一边说,一边漫不经心地在裤裆拉链上轻轻刮蹭。

“算了。晚上不回来了。吃完饭我就走了,省得有人又胡思乱想。”她凑近我的耳边,湿热的吐息打在耳廓上,语气变得轻佻,“就这样吧,过几天再好好补偿你。让你鸡巴天天硬,喷个不停,怎么样?”这是一个施舍,我明白。她答应补偿,是给予的天大恩惠。

我没得到安慰,反更痛苦。她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而所谓的“局里有事”,恐怕不过是个拙劣的借口。说不定,从我这里离开后,转眼就会投入别人的怀抱!想到她对我这般敷衍,却在野男人那里纵情承欢,娇吟浪喘,心中就一阵阵绞痛。

不!不会的!她或许不是好妻子,也不是一个普通女人,但我知道,她还爱着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是真的……

真的是如此吗?她现在和以前还一样?我对她越来越陌生了!我们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到了尽头?

我的脑海里不断反复,甚至不敢再想下去,我害怕自己要面对那个一直担心着的时刻。我可能会永远失去她,我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那比死亡更可怕的一幕。瞬间,我闪过一个念头,在她面前结束这痛苦,让她一辈子都后悔……

房间里,灯火通明,是为了迎接她的归来而特意点亮的。灯光映衬下,她风姿绰约,魅惑撩人,仿佛一朵盛开的妖花。空气中,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暴风雨即将到来。

她没有如常让我服务,而是自己摘下帽子。染成金色的波浪卷长发,如缎子般披下,洗发水香气撒开。懒懒脱了手套,随手丢向沙发。

一只手套掉在了地上。她漫不经心地瞟了我一眼,皱了皱眉。继续解开披风的搭扣,双臂向后,霸气一展,宽大披风便从肩上滑落,如同折翼。

若是以往,我一定会第一时间捡起来手套放好,但今天我只是呆呆看着,站在原地,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又苦又酸,说不出的难受。

她轻盈地甩甩头,绸缎一般的长发在空中舒展,撒出星星的金辉,还有无与伦比的自信和魅力。她微微侧过身,挺了挺胸,将傲人的火辣曲线,完美地呈现给我。胸前那两团饱满,在制服纽扣间,挤压出一道深不见底的雪沟,让人不自禁就陷入暧昧的遐想。她天姿国色,就像坐于云端的女神,无比高贵和美丽。

我知道,她的动作看似随意,其实是在炫耀,也可以说是挑衅。

我无法失去她,也没法对抗,但我不甘心自己的尊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践踏。

她没有回头,自顾走向餐厅,边走边丢下一句,声音冷得像冰,“准备一下,局里还等着我。”

我默默地站在原地,如风中小苗,无力地摇曳。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我该怎么办?继续坚持?爆发?还是屈服?

她停了下来。转身审视我,精致的眉毛,微微蹙起,目光如箭,声音中满是不悦。“还愣着?不把饭菜热一下,叫我怎么吃?傻了吗?”

我迟疑一下,叹了口气。勇气,在她冰一样的目光下,化为灰烬。“马上,你先在那儿等等,吃点凉菜垫垫肚子。我很快就好。”

强忍着委屈和愤怒,我机械地转过身,快步走向厨房。脑海中,不断闪过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与她现在的淡漠,不断拉锯,反复刺痛我的心。

我手忙脚乱地把饭菜都热了一下,端回餐厅,重新摆好。她端坐在餐桌旁,如同女王,冷漠地看着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让人感到恐惧。

窗外,都市的霓虹灯,不知疲倦地闪烁着,迷离的光,透过玻璃窗,在她那完美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看着她冷漠的侧影,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攫住了我:她还会离开我吗?我不敢想,也不愿想。

餐桌上,铁艺的精致吊灯,投下暖黄色的光晕,这是我要营造的温馨。她点名的那盘红烧肉,摆在餐桌正中。努力也算有点成果,起码卖相绝佳,香气扑鼻。可我的心境,早已是寒冬腊月。

“吃……吃吧,有点晚了。”我挤出笑容,声音干涩,“你爱吃的红烧肉,我下了功夫的……”我努力让一切看起来如常,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但我精心的准备,都已经显得可笑和无力。

她面无表情,用筷尖挑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咀嚼,那双眼睛,却始终盯着窗外,仿佛外头有什么更得她关注的风景。她没有评价红烧肉的味道,只是淡淡的问:“最近工作怎么样?”是那种上位者关心下属的姿态,带着明显的傲慢。

“还行,都挺顺利。”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

“哦。”

“嗯。”

餐桌上,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沉闷的气氛。

她拨了几口饭,沉默了一会,又问:“债务问题呢?”说话的时候,眼神始终没有正眼看我。

“还在想办法……”我们不是夫妻之间亲密的交谈,而是一场无声的战斗。

“需要多少?”她终于放下了筷子,缓缓地将视线转向了我,但那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一百多万吧。”这是婚房的房贷。

“哦。”

“不多。”

“不少吧,你收入低。”

“我自己可以解决。”我低头吃饭,避免和她对视。

“我帮你一次性还了。”她轻描淡写地说,像是施舍一个乞丐。

她的财富,对我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别说还清房贷,就是买下整个小区,都轻松。

或许,她想用这种方式,来平息我的委屈。我了解妻子,这已经是她表达和解的最大诚意,在她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道歉”这两个字。

但我不能接受这馈赠,我不是她的附庸。独立买下这个公寓,是我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我无法容忍自己,成为一个靠妻子养活的废物。

“呵呵……”她干笑了两声。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每个动作都尽显尊贵,仿佛是对我无声的嘲讽。

她冷冷地说:“我吃好了,你慢慢吃,别送。”说完,她起身走向客厅,去拿帽子和手套。

我没有动,甚至没有抬头。她走了?我像一尊雕塑,僵硬地坐在那里。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争吵都没有。我们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以往争吵,她会用她的方式惩罚我,羞辱我,甚至……殴打我。而这次,她太安静了,平静得可怕。

这反常的平静,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让我恐惧。

她要……彻底和我决裂吗?帮我还清房贷,是为了跟我……划清界限?从此,夫妻陌路,再无瓜葛?

我该怎么办?现在冲上去,跪下来求她原谅?还是……继续这可笑的自尊?

我知道,她是在逼我服从。只要服软,也许还有机会。

可是……我真的能吗?明明是她错了。为什么,总是我低头?这次屈服,以后呢?永远活在她的阴影里?一个没有尊严的傀儡?一个月才能见一次面?甚至,忍受……她可能给我戴绿帽子?

我猛地转过身,看向她。她已经拿起了帽子和手套,正要弯腰去捡披风。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就像站在悬崖边,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顾不上什么尊严,什么面子,抢在她前面,将披风从地上捡了起来,掸了掸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薇,房贷我会自己还的。当初我们说好的,我能养你,婚房是我娶你的证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这几乎是一种恳求。

“随你!”她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总之我已经还了,你不要,那是你的事。”

“我们……是不是应该认真谈谈?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一直憋在肚子里的话。

她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要把我看穿。或许,她一直在等着我说这句话。

“作为丈夫,我都无法联络你……”我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无力,“你又总是这么忙……我们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面……我们已经两个月没有……亲热过了……我以为……你回来以后……可是……”

“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你说过了!”她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语气没有一丝波澜,“我是特务局局长,不是普通人,你当初是答应过的!”

“但,这好痛苦,老婆……”我感到眼眶一阵湿热,泪水忍不住流出,在脸上划过两道冰冷的痕迹。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嗯嗯……”她胡乱应付了几句,挂断了电话。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语速极快,“思思的电话,今晚有紧急行动。这下你放心了?我有骗你吗?你以为我故意冷落你?你以为……我在外面有别的男人?操!”

王思思是她表妹,也是局长办公室的主任,是特务局里少数几个我认识的高层,我知道老婆还不至于会让别人一起演戏来骗我,但我的眼泪仍然止不住掉下来。这是我多年来第一次对她这般宣泄情感,“不是,我只是觉得,作为夫妻,我们相聚太少了……我很痛苦……”

“你以为我今天特地来,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陪陪你?”她提高了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们夫妻分居,我守活寡!你以为我就很高兴?吴轩,我是你的妻子!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

“薇,我不想失去你……”我哽咽着,“没有你,我的生命……毫无意义……我会……我会……”我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别说不吉利的话!你是我丈夫,我可不想做寡妇!”她的声音软了些,说,“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

我怔怔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疑惑。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没出息!”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生硬地塞到我手里。还拉着的脸,似乎也变得柔和了些,说,“打开看看!”

“这是什么?”信封里是两张卡,烫金的字,在灯光下跳跃。像夜总会里的霓虹灯,诱惑,纸醉金迷。我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写明是一次海岛的游轮度假票,像两张VIP卡。

我抬头看向老婆,她依然面无表情,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淡淡地说:“马上就是相识纪念日。你不去的话早说,这票贵着呢,我和别人一起去。”

我愣住了,相识纪念日?天啊,我竟然……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忘得一干二净!原来她早就有计划了。她为了维持我们的婚姻,给了我这么一个惊喜,而我,刚才还在怀疑她,对她发脾气,甚至说了那些……混账话!我心中的所有阴霾立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浓浓的愧疚,和感动。

“当然去,老婆,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我……”我感动地看着手中的票,仿佛看到了我们婚姻新的希望。但这个票似乎非常昂贵,明显可以感觉到分量,这令囊中羞涩的我不禁皱了皱眉。

老婆已经看出了我的顾虑,冷笑着说:“不用你出钱,你不用担心,穷鬼!你要出也出不起。”

我知道她虽然还在生气,但风波应已过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说:“我没说要出啊,老婆,是你说的。”

“别嬉皮笑脸的,我可还没有原谅你!我该走了。”

我把披风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扣好扣子,把她的军帽扶正,手指触碰到她柔软的卷发,心中一阵悸动。她没有躲闪,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不舍,又像是……期待?

我激动地说:“薇,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两个人去海外游,就像是重新度蜜月呢。”

我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里充满了兴奋和感动,我对妻子的爱矢志不渝。

我百感交集地看着两张票,厚重的金属质感卡片,上面蚀刻着复杂的金色花纹和陌生的海岛名称,看上去十分有档次。这是两张通往新世界的入场券。

这趟旅途,一定能让我们的婚姻重新开始!这会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属于我和我的薇的全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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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公馆

2561年7月18日,9:45 东南联邦 天海市 特务局局机关 西山公馆

清晨,阳光从窗帘缝中钻了进来。我翻了个身,习惯性摸了摸旁边,只有每晚我都会放那的枕头。

老婆已经很久没睡在这,但在我心里,她从来没离开过。

她明明已经计划好了和我去游轮度假,可还是这样来去匆匆,不愿意在家多留一晚。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或许,这里已经无法承载高贵的局长大人了吧?

以后,她就一直这样不回来了?这个念头啃噬着我,让我感到恐慌和迷惘。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洒满大地,我的心情也明亮起来。至少,她还愿意坐我的车,她还是我的女人。

闭上眼,深深回念她,昨晚的场景在眼前闪过。

门口两个特务在通宵警戒,站得笔直,丝毫没有怠慢。她裹着厚重的披风,淡淡地说:“这半年,我都住在西山公馆。”

她住在西山公馆?那个百姓连私议都不被允许的禁区?我现在连自己妻子住在哪,都要到现在才知,而且那地方我根本无法踏足,心中不免泛酸。现在我被允许进入她的世界了?我努力不让她听出心里的波澜,淡然说:“我知道那里,以前的东山省府疗养院。”

她转过身,眼尾微翘,扫向我,“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我住的地方吗?这回给你个机会。”她的话带有明显的挑衅意味,“明天一早,去松山下的公馆管理处,拿通行证,我会通知局办,特批给你。”

特务局是秘密警察机构,涉及国家安全机密。因为这个理由,我被隔离在她的生活之外,甚至连夫妻关系都是秘密。我一直都在怀疑,那些对我保密的所谓机密,或许正是她自己。“不是军事禁区吗?”我问。

“聘你做公馆事务员不就行了,也属涉密的,需要局办王思思下个批条,签个保密协议书。做个普通事务员,不会辱没你吧?吴大秘书!”

“哪能呢!相当于局长助理么,那对我来说,是升官了!”公馆事务员,我理解就是公馆的管家之类的职务,作为堂堂局长的正牌丈夫,需要以这样的头衔在自己妻子家行走,这确实有点令人难堪,还有点羞辱,但我心里却欣喜万分。

“别嬉皮笑脸的!刚还对我哭丧着脸,抹眼泪。我还没消气!”她冷然道,然后丢下这句话,“明天来接我,坐你的车去码头。”说完,转身就走,只留给我一个高大的冷酷背影,还有皮靴的“咚咚咚”声。

“薇……”我还想多问,却已经没机会。她每次心里不痛快,就很难平复。至高女王,大概也只有我会这样惹她生气,她哪能受丁点委屈!或许,我的确有些过分了,不应该对她发脾气,更不应该怀疑她的爱。

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难道,她会和我恢复夫妻同居生活?喜悦之余,我又有一丝不安。我真的准备好了,去面对她的一切了吗?

不过,无论如何,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我似乎……取得了绝无仅有的胜利。她不仅要跟我去二人海外游,还破天荒地给了我进入她领地的通行证,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一路向西,直奔松山。想到即将与妻子开启蜜月之旅,心情既激动又忐忑。打开车窗,晨风拂过脸庞,一阵舒畅。

车窗外,浓荫蔽日,行道树飞也似地向后掠去。收音机里,高亢的颂歌入耳,本能地想关掉,却又顿住,这些歌颂的背后,不正是特务局吗?她掌控一切,而我,就像缠在大树上的藤蔓,早已无法分开。

路旁鲜红的标语越来越多,黑字被红漆框住,刺目而森严:“绝对忠诚,忠诚绝对!”、“一切权力归于人民!”、“国家安全至上,公民义务维护!”

管理到了。泊好车,目光扫过门口几个执勤的黑衣特务,和“国家安全特别事务局,西山公馆管理处”的牌子,胸口微微一窒,迈步上前。

“你好,我来领西山公馆通行证。”

“登记表,自己填。”接待员头也不抬,鼻孔里哼出。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去填。登记表有十来页,非常详尽,除了个人基本信息和进入公馆的来由外,甚至上下三代信息都要填。心里有点微微不悦,这哪里是什么登记表,分明就是一份“身世调查报告”,我这可是回家呢。填到“配偶”一栏时,要把王妮薇三个字填进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或许会因为故意冒犯局长,而被直接逮捕吗,我苦笑了一下。

填完后,将表格递给接待员,问:“请问,什么时候能有通行证。”

接待员冰冷的口气带着讥讽,“拿证?都还没受理呢,等着!”

“要等多久?”

“如果被受理,少则几天,多则一个月。”他的口气令人生厌,不耐中带着轻蔑。

“啊?要这么久?能不能快点,我是急事。”我急道。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容你撒野?”他竟然直接拉下脸开骂了,大厅一个黑衣特务立刻就向我走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厅里原本还算安静的气氛,骚动起来,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倒吸口凉气,情急之下想起昨天老婆说过,她会交代局办王思思主任,大概已经通知过了吧,不能耽误今天的旅游啊!看这架势,只能搬出思思名头救场了。我强压怒火,说:“贵局局办的王主任让我来的。王主任说通知过的。”

接待员惊疑地瞟了我一眼,把我的登记表扫了一眼,说:“坐那等等。”他站起来,走进了后面办公室。

特务局果然和别的地不同,我自己也是政府部门的,哪有这样服务的,这态度!今天要不是妻子打过招呼,这趟莫不是要惹上麻烦了,可我什么过头的话都没有呢。

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不知道王妮薇是否已经通知,也不知道王思思是否执行到位。要是耽误了时侯,赶不上游轮,老婆那阴沉恐怖的脸色,我连想都不敢想。

这时,里间的门开了,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刚才那名接待员也跟了出来,此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与之前的嚣张判若两人。中年人走得很急,鞋带开了也浑然不觉。然后,在我惊愕的目光中,突然“扑通”一声直直跪下,把一本红本高举过头顶,声音发颤,“长官,这是您的通行证,请您收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跪,让我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周围的目箭齐刷刷射了过来。我什么时候见过这阵势?这人……这人怎么就跪下了呢?我做了什么?我赶去拉他,说:“你,你怎么跪下呢?起来说话啊,这我哪受得起!”

“谢谢长官!”他起了身,还几乎九十度弓着。

没办法,我管不了那么多,接过硬皮本一看,封皮上印着烫金的“御批通行”。看到御批两个字,再看看这人刚才竟然跪地上,我就觉到这本证沉甸甸的。老婆在特务局内的权力,已经不仅是局长,而是皇帝了!

翻开通行证,上面不仅有我的照片和个人信息,身份是“特别事务员”头衔。右下角盖着的却不是特务局的钢印,而是一个奇怪的、缠绕成一团的蛇形纹路,透着一股诡异和神秘。下面签着王妮薇的大名。签名之下,还有行小字,“持此证者,如我亲临,通行无阻。”这……这简直就是一道金牌御旨,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感,瞬间在心里冲撞流动。只是有点奇怪,这本通行证,为什么没有指名西山公馆,也没有特务局字样,似乎另有玄机。

说了声谢谢,只觉得非常别扭。这个中年人,还有刚才那接待员,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面露惧色。他们何必对我这么紧张,难道我还能吃了他们不成?看来,我已经成了王妮薇威势的化身。怪不得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大概就是她平时的视角了。

从管理处出来,门口的那几个黑衣特务,已经立正敬礼了。

这突如其来的礼遇,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僵硬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那一刻,我似乎感受到了特务局局长丈夫这个身份的分量,哪怕,这个身份只是一个秘密。

大路通往邻县,去往西山公馆,要在五公里之后右拐,半山腰有条岔道。上了那条道,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本应该属于我,却遥不可及的世界。

车越来越少。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山间的空气清新而湿润,带着一丝淡淡的草木清香。每吸一口气,都像是离她更近了一步,心头的震动就越强烈,抑制不住的激动和隐隐的忐忑。或许,马上要享受着妻子带来的特权,过上锦衣玉食的高等人生活,但这些是我想要的吗?

我知道西山公馆。在东南联邦成立前,那里依山傍水,风景绝佳,曾是米纳东山省政府的豪华疗养院。当时的设计图备案,在我办公室也有一份,所以,我仔细看过。联邦成立后,特务局借机纳入了这块风水宝地,并投入巨资大兴土木,将其改造成了一片奢华的别墅群和高级会所。

那时,她还要我去拿来原设计图纸,并就此事征求过我的意见。她说这是为了更好地打通人脉,把这里改建成一个权贵俱乐部,为局的发展铺平道路。

我仅是一个普通的市政府秘书,又怎能对特务局的宏图大业指手画脚?也只能在她偶尔的询问中,提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建议而已,至于西山公馆的具体建设和运作,完全无法插手,甚至也没资格进入。

后来,我听到关于西山公馆的传闻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离谱。起初,传说那里夜夜笙歌、酒池肉林,达官贵人在里面醉生梦死。渐渐地,传闻越来越离奇,开始传说那里豢养淫色供权贵们玩乐,开大型淫乱派对。更有甚者,还传出里面会定期举行人肉宴这样的惊悚传闻。

我的一个同事叫贾晓芬,与一些高官过从甚密,最是喜欢打听和传播这些小道消息。她绘声绘色地向我讲了这个传闻:参加宴会的都是些贵妇名媛,蒙着脸,在月圆之夜,享用着一道道奢华的菜肴,而压轴的,则是一种特殊的罐头,据说是特殊方法制作的人肉,有美容养颜的奇效。

有一次,部门聚餐,大家都喝得有点多。处里的美女同事贾晓芬坐在我旁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证实这个传闻,“西山俱乐部那边吃的是一种补品……”贾晓芬神经兮兮的,“据说海外有秘密的地下工厂。看上去没什么,和肉罐头差不多。只有受邀的贵妇人才能吃到,据说养颜有奇效。我有个姐妹去吃过一次……只有小圈子里的人才知道这个秘密,恰恰我知道……”

“真的是人肉?”我漫不经心地开玩笑,“是特务局监狱里犯人的肉?”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笑不起来。

她迅速岔开了话题,开始说起别的八卦,我注意到她端起酒杯的手指,似乎在抖。

我突然想,按照特务局的行事风格,这种传闻,真的完全没有依据吗?难道王妮薇在用这种补品在建立权贵圈?

这些传闻,真假难辨,在国内被特务局死死压制,所有媒体鸦雀无声,但在境外媒体却铺天盖地流传。但我自然是不信的,妻子虽然强势,但绝不是丧心病狂,什么吃人肉,太过于匪夷所思。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我想,应该是老百姓对特务局实在积怨太深,添油加醋地在抹黑。

通往西山公馆的路上,戒备森严,到处是特务局的检查站,但因为有这本特别通行证,一路畅行无阻。之前一个检查站,我故意挺胸抬头,拿腔拿调地扫了守卫一眼,那特务脸都绿了,肉眼可见地哆嗦。我心里暗自得意,这本小小的通行证,果然代表了她的权力。可看着他们那恐惧的样子,又隐隐有些不安,我真的需要让人害怕自己吗?我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

我们是夫妻,本是一体,荣辱与共。我把通行证放在副驾上,仿佛妻子就坐在旁边,就像自己供起来的守护神。

说实话,以前我一直羡慕那些能进出西山公馆会所的人。他们能分享她的世界,而我,作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却像个局外人,别说进入到那奢靡的神秘会所,就连外墙都没资格见到。

现在,妻子势力越来越大,大概也不需要再去巴结那些所谓贵人了。西山公馆现在竟成了她的私宅,我连她的日常起居都一无所知。

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她,想她想得发疯。或许,这就是爱吧,我的心里时时刻刻放不下她。我相信,她也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破例让我进入这天海最神秘的地方。

随着车子驶近公馆大门,心跳也越来越快,扑通扑通的。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到她身边。抬眼望去,半山腰上,星星点点地散落着一幢幢白色别墅。阳光打在上面,金闪闪,就像神阙天宫。那就是西山公馆,她的皇宫,普通人的绝对禁地。终于要到了,她的家,也是我的家。

公馆外面有一个检查站,路障上缠绕着铁丝网,狭窄的通道仅容一车通过。巨大的铁门,怕不有五米高,门顶上,架着几挺黑洞洞的机枪。花岗岩围墙的墙头,拉着电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岗哨,里面隐约可见黑影晃动。到处是全副武装的黑衣特务,就像一个军事的要塞。

心里紧张,手指下意识地敲着,掌心渗出汗,黏在方向盘上,有点不舒服。

车子刚一停下,还没等我下车,一个特务已经走到驾驶座旁,敲了敲车窗,要我出示通行证。

我把特别通行证递给他的时候,照例看到了意料之中的表情。他眼睛睁得老大,瞳孔急剧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甚至连证件都不敢拿着,好像很烫手。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他才回过神来,慌忙把证件还给我,身体向后退了半步,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对……对不起,长官!请……请进!”

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余光扫了扫旁边安检的房间,那里有三、四个人排着队。我指了指,问:“要在这里安检吗?”

“长官……您不用……我去通报一声,劳烦您稍微等一下。”他不敢看我,转头就走,仿佛把我当做了怪兽。

下了车,走到安检处。有了这本通行证在手,胆气壮了不少。这些平时看起来凶神恶煞的黑皮,其实,都不过是我妻子的家奴罢了。

安检室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拉着脸,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命令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脱衣服。那男子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脸上堆着的笑容瞬间僵住,有些不悦地嘟囔着:“这……还要脱衣服啊?”

“少废话!脱衣服怎么了?告诉你,到里面,连裤衩也给老娘脱了!鸡巴屁眼,都给老娘自己掰开擦干净!里里外外,也要检查的!”女人就像是在训斥一条狗。

“什么?!”那人声音都变了调,但又不敢反抗。

我认出了他,是天海市最大商业银行的赵行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次,市里有个项目需要银行资金,我们去找他,他百般推脱,最后几乎是把我轰出来的。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我大摇大摆地在他面前走过,把通行证递给安检员。那女人一看,眼睛都直了。

“我要安检吗?”我问那女人,故意说得大声,引行长注意。

“啊……您不用,您直接过就好。”她点头哈腰的,一脸谄媚。

“哦。”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装作才发现行长,他正在脱西装,“咦,这不是赵行长吗?你也在啊。”

看着赵行长那猪肝色的脸,我心里一阵暗爽。我对他点了点,微笑一下,过了安检,被一前一后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护送”着,走向这座华丽的别墅。
这里,就是她日常起居的地方吗?之前,这里对我而言,不过是电话那头的一个符号,一片被重重迷雾笼罩的禁区。如今,我终于站在这里,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压抑。

四周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除了卫兵们脚步的回声,和偶尔的鸟鸣,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空气中仿佛凝结着一层看不见的霜,让人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高度戒备的安保,让这里不仅透着紧张,更有一种冷酷的肃杀之气。

想到这就是妻子日常居住的地方,我的心中又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让紧绷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一些缓解。我的心里既感到一丝莫名的亲切,又隐隐有些不安。不知怎的,脑海中竟闪过那些关于人肉宴的谣言,心又猛地被揪紧。我真的了解自己的她吗?

我被带到一幢非常华丽的别墅前,一位二十多岁、气质高雅的女佣走了过来。她身上穿的,竟是那种在情趣用品店里才能看到的暴露的法式女仆装。超短的裙摆,堪堪遮住臀部,稍微一动,就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裤。胸前更是几乎裸露,饱满的乳房夹出乳沟,难免让人想入非非。黑丝裹着双腿,吊带袜的蕾丝边缘,在裙摆下时隐时现,散发着诱惑。她微微欠身,说:“吴先生,主人已经在等您了,请您跟我来。”

我尴尬地收回目光,挺直了腰杆,在妻子家的女仆面前,也要装得自如一些。微微颔首,跟在她身后。穿过那金碧辉煌、空旷的欧式大厅,所及之处,那富丽堂皇远超我的想象,身处其中,自认为还算见过些世面,此刻竟觉得自己像个土包子。广场一样空阔房间,高耸的穹顶,水镜一样的大理石地面,优雅的雕塑和装饰。

几乎每隔几步就能看到一个性感的女佣。她们都很年轻,大概都在二十岁上下,个个都像模特一样标致,像训练有素的木偶,穿梭在走廊和房间之间。她们低着头,走路时,裙摆下的丝袜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这是这空间里除了脚步声之外,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与其他豪宅不同,除了女佣还随处可见荷枪实弹的黑衣女卫兵,仿佛此间的主人,一个眼神就能决定客人的生死。危险的死亡与暴露的性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又有机地融合,让这里的气氛,在奢华之外,让人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主人吩咐,让您在化妆室外的走廊稍候。”女佣声音温婉,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牵回。她指了指走廊尽头,那里,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门隔绝了两个世界。门边,一张铺着柔软丝绒垫子的椅子,孤零零地摆着,像是专门为谁准备的。女佣说:“您可以在那张椅子上坐着等一会儿,那是主人专门为您准备的。”

我听出她话里带着的那么点意思,这椅子,怕是临时加的。能在她更衣打扮的门口候着,这待遇,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腾而起,心里头也跟着暖烘烘的。看来,我这个“自家人”的身份,还是作数的。这种被妻子惦记、等着宠幸的感觉,还真让人……有些飘飘然。

女佣离开后,我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周围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墙壁上,那些复古的壁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像蒙着一层薄纱,给这奢华的空间,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暧昧。

那张椅子是她特意为我准备的,心里一阵发热。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敢坐下去。尽管我已经尽量让自己放松,但身体却像绷紧的弦,怎么也松弛不下来。心脏更是不争气地狂跳。我就像一个误闯入巨人国的小矮人,周围的一切都比我大,比我高级……我感到局促和渺小,又兴奋难抑。就要见到她了,我的妻子,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

不知道等了多久,或许是十分钟,或许更久,化妆室的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佣走了出来。她看到我,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跟她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忍不住探头向里望去。目光穿过半掩的门缝,窥探着未知的世界。那是一个宽敞得令人咋舌的房间,明亮的光线从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而入,将整个房间照得纤毫毕现。

房间内部最显眼的是那张巨大的、带有繁复雕花的欧式化妆台。台面上整齐地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几面大小不一、镶嵌着金边的镜子,布置在房间各处,将空间无限延伸,也让房间显得更加明亮。房间里,飘着高级香水和化妆品的香味,有点暧昧勾人。

化妆台前,王妮薇正端坐在那里,身着一袭华美的丝绸睡袍,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几个化妆师在忙碌,摆弄着那些瓶瓶罐罐和化妆刷,发出轻微声响。

我看着她,一时间竟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个女人,既熟悉又陌生,她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皇,端坐在王座上,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却让人望而生畏。

她还是那个在学校里,威风凛凛地随意欺凌我、羞辱我,却又会把我像小鸡一样拖进学校女厕隔间,急不可耐地扒下我的裤子,用滚烫湿滑的舌头,疯狂舔舐肉棒,直到我射到瘫软的太妹校霸吗?那个会当众扇我耳光,用高跟鞋踢我,却又会在下一秒,把我按在墙上,温柔地亲吻,用大乳房蹭我,用甜腻的声音哄我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我张了张嘴,想叫一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以前,我可以喊她“薇”、“老婆”、“亲爱的”,在她心情好的时候,可以搂着她的脖子亲她,甚至直接摸她汹涌的胸,可现在,发出声音,我都觉得是一种冒犯。

女佣躬身禀报:“主人,吴先生来了。”

听到“吴先生”这三个字,心里微微一怔,是啊,在这个家里,我到底算什么呢?是客人?还是?我回过神,应了声:“呃……薇,我来了。”

“来啦?先坐会儿,我还没好呢。”老婆的声音比昨天在我家,柔和多了,带着点慵懒的鼻音。她没有回头,但透过那面巨大的镜子,嘴一撅,朝我调皮地眨了下眼。

“嗯。还早。”我在沙发上小心地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小银壶,装模作样地观赏,眼睛却不争气地往化妆台那边瞟。

她穿着一件白色近乎全透睡袍,除了腰臀处必要的点缀,几乎将整个背完整现出。茶色长发如瀑披散,直垂至腰际,遮住了美背。

长发晃动时,缝隙之间,隐约露出后背的纹身,那是一条紫色的巨蟒,蟒身蜿蜒盘旋,一直延伸到腰际。巨蟒的头部高高昂起,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毒牙。巨蟒缠绕的,赫然是一个骷髅头!黑洞洞眼眶里燃烧着绿色幽火,与巨蟒的紫色形成诡异的对比,令人不寒而栗。

饱满滚圆的蜜桃臀,一览无余,在椅子上绷出一个诱惑的弧度。一条紫色的高腰丁字裤卡在挺翘的臀瓣之间,纤细的系带深深陷进肉里,勒出一道诱人的凹痕。后面是一个金色的桃形装饰,精致而性感,分别连着三条细带子,由腰一直并排到臀部两侧。奢靡和诱惑,高贵和优雅,却又无比魅惑撩人,像欧洲中世纪宫廷的贵妇。

我的视线像黏在了她身上一样,舍不得离开,只想一直这么看着她。心里又有些疑惑,这纹身……似乎是我以前没见过的,她什么时候纹的?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纱,一种异样和生疏,心底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楚。

“早餐吃过了?”她问,声音柔和。

“嗯,随便吃了点,你呢?”为了不耽误时间,今天起得早,其实我并没有吃早餐。她竟然还关心我的早餐,记忆中,就从未有过。

“你知道的,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她翻动手中的时尚杂志,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对着一旁的化妆师指了指,示意继续。化妆师立刻会意,拿起眉笔,开始为她描眉。她头也不抬地说,“这一个月来,今天算是我起得最早的一天了,早早起来化妆了,为了等你。”她的声音依然清冷,却难得地带着关切,“我让厨房给你熬了燕窝莲子粥,温补的。”

听到“为了等你”这四个字,我的心猛地一跳。为了这趟旅程,平时总是睡到中午的她,起得这么早,当然不会是专门等我,但即便如此,这几个字,也足以让我心起涟漪。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想什么呢?”她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微微侧过头,透过镜子,给了我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没在我这儿吃过东西吧。”她合上杂志,笑着说,“知道你早上随便对付几口,吃得潦草,特地让人昨晚就开始熬了。”

高高在上的特务女皇,如今成了嘘寒问暖的妻子。她大概在以这种方式,缓和昨天的战斗气氛,冷战是最伤人的。这已经是她对我做出的最大让步,她压根不知道道歉两个字怎么写,女王永远是对的。

“还真没在这吃过呢,薇。”我注意到周围的人一直在惊讶地偷偷看我,很惊奇于我们的对话。我又问,“对了?什么时候开船?可别耽误了。”

“耽误不了。”她轻描淡写地说,“我们不到,船是不敢开的。你就安心先吃吧。”她对女佣吩咐,“阿香,燕窝粥,给先生盛一碗。”

“是,主人。”女佣应了声,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好几秒,似乎在确认有无听错。

我注意到女佣的眼神,她一定在惊诧“先生”这个称谓,这分明是妻子在对她说明我的身份——这个家的男主人。意识到这一点后,心中涌上一阵难以抑制的喜悦,不禁开始憧憬美好的未来。她是要我以后就搬到公馆来一起住了吗?正常的夫妻生活?心脏跳得飞快,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子里乱窜,像一锅煮沸的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没等多久,阿香便轻手轻脚地回来了,手里托着一个托盘,还有一只小巧轻薄的白玉碗。乳白色的燕窝粥,热气氤氲,散发着淡淡的甜香。我端起碗,用银质汤匙舀起一勺,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细细品尝起来。上等食材,顶级大厨烹制,我一个普通公务员,平时哪有机会吃到这样精致的食物。莲子和百合煮得很烂,果然是熬了一整夜的,燕窝化入粥里,软糯顺滑,非常可口,我从未尝过这么美味的粥。

“好吃吗?”

“真好吃,薇,熬得很烂,入口即化。”

“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事吗?”老婆突然开口问,看似随意地将目光从杂志上移开,投向化妆镜。她声音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什么事?是说赵市长?”我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事,放下碗,答道:“我有关注他。”语气尽量装得自然,不想让她看出我的抵触。她是利用我在市政府做机要秘书的身份,去监视赵启正。赵市长和她一向不对付,明争暗斗了好几年,说是政敌也不为过。

我不喜欢她让我做这种事,但我别无选择,我会为她做任何事。

“赵启正从富城回来了吗?”她一边让化妆师为她修剪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追问。

“他……我……平时工作上和他接触不多,他毕竟是市长,我只是个秘书,我……”我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其实和市长并无多的交集,虽然赵市长挺赏识我,但我的报告也都是直呈方处,再经办公厅,最后才到市长手里。

“哦,这样啊,也是了。吴秘书,看来不让你升职,也是麻烦呢……”妻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化妆镜一眼,淡淡一笑,又将目光回到杂志,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明年会有个科长的机会,我争取一下。”我被她一激,脱口而出。其实,这些年我的升职之路总是磕磕绊绊,被方处长压着,想做到这个科长谈何容易。就算真当上了科长,又能怎么样呢?在她的眼里,恐怕我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她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椅子,将身体转向了我。造型师正在为她做最后的妆发修饰,两个年轻的男化妆师正围着她忙碌。一个身材高挑,长相俊美,正小心翼翼地将几缕散落在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小心翼翼地为她打眼影。另一个则跪在她脚边,为她戴上一对骷髅头形的白金耳环。这对耳环非常精巧,透着一股黑暗诡异气息。

我注意到这两人的举止都有些怪异。他们看王妮薇的眼神都充满了奇怪的东西,对了,是爱慕和迷恋,是那种情侣之间的眼神。这让我有些不舒服。

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开口了,“亲爱的,以你的能力,做个科长又算什么。”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就算你要做处长,只要你开口,对我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明天就可以。但我不想你牵涉进来,那老东西很快会被我弄掉的。我希望你替我留意一下。你不是我的眼线,也不是我们局的线人,你是我爱人。”

“我知道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没有问题,薇。”我点点头。

“其实,我只是随便说说,不用多想。我不需要你要用什么科长去证明自己,我不看重你的职务。”她凝视着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的意思我明白,我是不是科长,确实对她毫无影响,她已经是权势的顶层。但我有我的想法,我不是她的玩物或者附属。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不说这些了,好吗,薇?总之,我会争取的,起码,我以自己的方式在努力。我不能被自己老婆甩下太多。”我注意到那几个造型师听到我说“老婆”二字,都是一脸惊愕的样子,向我投来复杂的目光。我心里竟有一种报复般的快意。

“傻瓜,”她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又转了回去,“你还认真了阿!”她叹气了声,“算了,这些事情,你现在不用操心。嗯,科长,应该……是……没机会做了。”最后几个字她说得几不可闻,像自言自语。

但我还是敏锐地听到了。“没机会做了”是什么意思?是指我升不了科长,还是?我诧异地问:“怎么了?为什么没机会?”

她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房间里静了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化妆工具的碰撞声。

我正在心里仔细拒绝刚才的对话,总感觉老婆话里有话,自己还没有参透。不经意间,目光扫过了化妆台,眼尖的我一下子在那堆化妆品瓶瓶罐罐之间,赫然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一只镶满水钻的黑色皮项圈,一条带着金属环扣的皮鞭,两个贞操锁,还有几只造型奇特的假阳具或按摩棒,其中一个,形状狰狞,布满密密麻麻的颗粒,又粗又长,让人一看脸红心跳。

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从心底窜了上来。我立刻便联想起那些关于西山公馆的不堪入耳的传说,难道……以前的那些给高官服务的淫乱传闻,现在变成她个人的专属享受了?她……她竟然也……不敢再往下想,心里一阵绞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皱眉瞅了瞅那两个化妆师,一个看起来像是混血儿,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带着几分异域风情;另一个则长着一张粉嫩娃娃脸,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们虽然低着头,专心致志地为王妮薇化着妆,但眼神中却不时流露出一种痴迷和顺从,活脱脱像是随时等待被主人享用的玩物。

愤怒像火山爆发一样冲上脑门,我再也控制不住,气呼呼地把手中的白玉碗重重地往茶几上一顿,只听见“砰”的一声,在这寂静的化妆室炸开,非常刺耳。碗里的燕窝粥溅了出来,洒在了茶几上。

就在我怒火中烧,心如刀绞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脸来,见我的眼睛盯着化妆台上的情趣物品和造型师,原本还算柔和的面容,骤然凝结,变得铁青。下一秒,她猛地扬起手臂,一下子把化妆桌上的东西扫落。只听得“砰!砰!砰!”一连串刺耳的可怕声音,化妆台上那些名贵的化妆品、玻璃瓶、还有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趣器具,全都被掉在大理石地面上。地上满是粉末和玻璃碎片,空气中顿时弥漫起刺鼻的香水味和脂粉味。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发抖。我本能地向后蜷缩,后背贴住丝绒沙发靠背,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你们这是化地什么妆?!”她猛地站起身,对着两个造型师,声音骤然拔高,“我和老公出门,要化这样浓艳的妆吗?!没脑子吗?!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养你们这两个废物,是吃屎长大的吗?!”她的骂声带着毫不加掩饰的杀意,空气被快速冻结,令人战栗。

两个造型师“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主人饶命!饶命啊!”他们嘴里发出的哀求声,带着哭腔。

“内务处怎么选的人!第一天过来的,也不培训?一群废物!”王妮薇怒不可遏,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美不可言的妙人,此时已化身怒目女罗刹,盯着两个造型师,“我丈夫很不喜欢你们!他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她的音调陡然升高,如同厉鬼索命。她拍了拍手,两个身穿黑色制服,面冷如冰的高大女卫兵,鬼魅般出现在门口,立时,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带走!”王妮薇不耐烦地挥挥手,仿佛看都懒得再看地上的两只蝼蚁一眼。

“是。”卫兵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然后一左一右,分别架起一个造型师,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们往外拖。

“啊!主人饶命!主人饶命啊!”两个造型师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徒劳地拼命挣扎。惨叫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令人窒息的紧张。

她的嘴角微微一挑,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寒冰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妩媚动人,仿佛刚才那个盛怒的暴君,只是我的错觉。

她款款迈着优雅的步子,莲步轻移,走到我面前,语气娇嗔,带着一丝歉意,“这两个是今天才来的,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让你生气了,亲爱的。真是的,搅了我的心情,真该死。”说着,她倾下身子,性感火爆的身体紧贴着我的手臂,吐气如兰,说:“燕窝粥都洒了,再盛一碗吧。”她语音一冷,对着女佣道,“阿香,还不给先生换一碗?”

那个叫阿香的女佣早已经跪在地上,不住地抖,站起来,路都走不稳。

“这可是我特意吩咐厨房,用最好的燕窝,加了红参,文火慢炖了好几个小时呢,就是想给你好好补补身子。上了船,才有力气……嗯……”尾音微微上扬,在我的耳边放荡地吐着温热气息,搂住我的腰跨坐在我的腿上,撩拨得我心痒难耐。

“薇,不要惩罚他们,他们也就……”我知道那两个小鲜肉命运堪忧,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们。

“不惩罚?!我老公第一天回家,就被他们气得这样了,我怎么能容他们!要是不杀了他们,以后怎么让下人怕你这个先生呢?!”她的语气陡然转硬,却让我很享受。

“那你也不用把那些化妆品都扫了,把那个阿香都吓坏了。”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心有余悸地说。

“我就这样,你一生气,我就会生气。像昨天,其实我真想把你也……”她眉毛挑起,瞪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寒,一股凉意窜上头顶。

她娇嗔道:“我准备了好多好玩的爱爱玩具,你去收拾起来,装你包里。你看,我一心想着你,想着让你插,挑了这么多宝贝。结果,你还生气给我看,你说,我怎么不会发火呢?”

她在用她的方式告诉我,她仍然在意我,或者说,在意我的感受。我承认,我被她这种霸道和残忍所震慑,虽然我对她还是将信将疑,但至少我觉得她发怒的一套逻辑似乎圆上了,或许,真的只是我神经过敏。要是真如此,那我的平白猜疑就连累两条无辜生命了。

我走过去,在玻璃碎片之间,捡起那些奇奇怪怪的情趣物品,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有的都还有股臊气,说不定……我不想了,何必自己糟心。往好的想吧,老婆还真的为这次度假上了心,准备了这些小玩具。这次海上休假,是她对我们恋情的一种承认,我们仍然是最亲密的爱侣。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薇,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嗯。我换件衣服,和局里交代一下就来。你去车库等吧。”她走向旁边的更衣室。

我不由得紧握拳头,心中暗自欢呼。这次度假,必定会成为我们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次。

是啊,有多久了?我们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抛开一切,只属于彼此了?

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找回当初的激情。
So
sonic11111
Re: Re: 【紫蟒岛】(2)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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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risHoly以后都在M系更了吗
p站更,这里可能晚一点,精修后再发。
So
sonic11111
Re: Re: 【紫蟒岛】(1)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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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shee36这边更了,是不是意味着p站也要更了
这次重修,很精致,要修改以前大量BUG。

所以很慢。

下一章,已经写一周了,还是写不好,几易文稿了。

初稿写了太多肉,严重拖了节奏,要把它一点点删掉。
So
sonic11111
Re: Re: 【紫蟒岛】(2)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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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mallen老文章又优化重生一次了么
已经全部重写了。

老文作废了。当作完全新的。
So
sonic11111
Re: Re: 【紫蟒岛】(2)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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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足控无罪血书求一个纯爱HE
大长篇,不是纯爱不纯爱这么简单。

政治+权斗+悬疑
So
sonic11111
Re: 【紫蟒岛】(3)公馆 【2.25.5.17更,这个版本比p站修改了bug,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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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篇作品是联动的,人物也可能是,比如第一章的方处,他的悬念和结局会在另一篇魔妻中揭示,不在这一篇。

关于吴轩和王妮薇的过往,不在这里写更多,以后有想法,可能在我的黑道女友中更加深入。
大大的黑黑的
Re: 【紫蟒岛】(3)公馆 【2.25.5.17更,这个版本比p站修改了bug,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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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风格还挺喜欢的
Hz
hzglm
Re: 【紫蟒岛】(3)公馆 【2.25.5.17更,这个版本比p站修改了bug,更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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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前些年的《粉骸毒罂》、《生杀随心》、《刀入残魂》、《斩头沥血》、《一世孽缘》……,太刺激了,和法师的“李雅系列”,唯二的经典!
z足控无罪
Re: Re: Re: 【紫蟒岛】(2)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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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ic11111
z足控无罪血书求一个纯爱HE
大长篇,不是纯爱不纯爱这么简单。

政治+权斗+悬疑
主要是之前那版虐心的有点遭不住
灰蒙蒙
Re: Re: Re: Re: 【紫蟒岛】(2)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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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篇,不是纯爱不纯爱这么简单。

政治+权斗+悬疑
我也支持纯爱,未重置版太憋屈了,又不是绿奴,希望男主有好结局,剧情推进快点,求大佬纯爱,还我一个HE版本,不是纯爱就像古早版本一样太重口了,大佬可以借鉴一下“象牙塔”的马焕英夫妇一样,最多你情我愿的sm
主要是之前那版虐心的有点遭不住